33.晉江獨家發表0716(2/3)
沈浩初大概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进了警察局还如此风度翩翩的男人。但该问的问题,还得问下去,“是否指使犯罪嫌疑人谋杀被害人?”
“否,你可以查通话记录,或者我的行踪。”有很长一段时间沈浩初都没回过g市,因为赵孜楠根本就不愿意见他,而他也不想听母亲贺欣彤的唠叨,索性就不回了。
另外一个警察做好记录,又问:“是否知情犯罪嫌疑人有谋杀被害人的计划?”
“陈秉克的死和楠楠没关系,我也毫不知情。”沈浩初眉心闪过丝不耐烦,但又不好发作,他忽然想起有次春游,赵孜楠捡了只受伤的雏鸟并带回来悉心照顾,雏鸟在她的照顾下日渐好起来,可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的厄运,她因此而耿耿于怀大半个月,他不相信,如此善良的她,有一天会杀人,而且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
其实,在传唤沈浩初来做例行询问之前,他们就已经派人去他工作单位进行了调查,和他刚刚所说,几乎一模一样。警察也心知肚明的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而且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又公事公办的问了几个别的问题,就让他离开了。
沈浩初的例行询问只做了半个小时,而隔壁审讯室的赵孜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警察对她的讯问长达六个小时。
“你跟你丈夫陈秉克的关系怎么样?”进行讯问的警察是那天带队抓捕她的那个人,在这个行业干了许多年,有非常丰富的破案经验,因为陈家人的强烈要求,上头命他负责这个案件,但似乎,陈家人的意思,颇有些屈打成招的意味。
赵孜楠被困意弄得有些睁不开眼了,眼皮越来越沉,差点就要睡着,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警官,已经是第五次问她重复的问题了。
她给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答案,“如履薄冰。”
“所以起了杀他的念头?”他追问。
赵孜楠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过去那七年,她的确有很多时候都想杀了陈秉克,比如,他第一次强她的时候,他对她进行家暴的时候,他怀疑孩子是别人的时候,他把她辛辛苦苦攒的积蓄偷出去赌个精光的时候,她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了他,可她没有。
七年的朝夕相处,这个男人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也在很多时候,承担起了一个丈夫该承担的责任,比如陈家老爷子对她拳脚相向的时候,陈秉克总是会挡在她前面,说着“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打”的鬼话,比如她被赵家老爷子和几个哥哥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总会拿出些钱替她解围,赵孜楠清楚的知道,她对陈秉克的感情没有爱,只有一丝丝的感激。
她言简意赅,“我没杀他。”
“那杯牛奶是谁煮的?”提问的警官不仅知道陈家人有屈打成招的意思,还知道沈家也在背后出了不少力,除此之外,还有蓉城楚景致的势力也掺杂其中,沈家和楚家,谁都得罪不起啊。
赵孜楠想到何以夏嘱咐她要照实说,不要有所顾忌,犹豫几秒,答:“我煮的。”陈秉克头天晚上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喝得烂醉如泥,她次日清晨要出发去蓉城,做了简单的早餐,就顺带给陈秉克留了些。
“氰.化.钾也是你加进去的吗?”
“不是我。”
“那是谁?”
“不知道。”
“为什么杀陈秉克?”
“我没杀他。”
……
同样的问题开始无限循环,就像圆规画圆一样,固定好一个点后开始旋转,无休无止,这场讯问结束时,已经是次日凌晨了。
警方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刑事拘留就有些不太合适,但赵孜楠仍然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再加上沈家和楚家的不断施压,警方同意先取保候审。
何以夏以辩护律师的身份作为赵孜楠取保候审的保证人再合适不过,她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拘留所,办好一切手续后,就把赵孜楠从拘留所里接了出来。
在拘留所的时候,赵孜楠没好意思问她沈浩初有没有来,可走出拘留所的那个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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