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生日(2/8)
手机,一看,丁卓打来的。她赶紧接起来,“喂”了一个字,说不出话来。
丁卓声音发哑,听着有点疲惫,“抱歉,医院出了点事,刚刚忙完,你吃完饭了吗……”
孟遥“嗯”了一声,低声说:“我……我在医院。”
那边顿了一下,“在哪儿?”
孟遥给方竞航留了张字条,拿上包下楼。
此刻住院部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电梯里没人,孟遥往厢轿里竖着的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头顶白色灯光照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出了电梯门,孟遥穿过大厅,走出去两步,便看见丁卓坐在台阶上。
他左脚踩着下一级台阶,右腿伸直,手肘撑在左边大腿上,右手夹了一支烟,很随意地抽着。
他大衣没穿,搭在了左腿上,宽阔的肩膀把白色衬衫撑起来,夜风吹得衣服领子贴着他的颈项。
孟遥缓缓走过去。
丁卓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脸上满是疲惫,“累,我再歇一会儿。”
孟遥到他身边坐下,“吃饭了么?”
“没来得及吃。”
孟遥低声说:“我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没事,警察来得很快。”
孟遥一时没再说话,她蜷起双腿,手臂抱着膝盖,把包搁在膝盖上,脑袋抵靠上去,鼻子有点酸,眼眶发热,然而好像为了这么一点事哭,又不至于。
“……听说砍人了,有点担心。”她声音沉闷。
丁卓抽了一口烟,沉沉地吸入肺腔,“……没事。”
他有点累,更有点心灰意冷。今天刚要下班的时候,一堆人冲进他们这一层,不由分说地占领了值班室和护士站,接着为首那人就开始谈条件,张口要一百万。他一个师弟脾气不怎么好,冲撞了两句,死者丈夫提着把刀,就从队伍里冲出来……
丁桌咬着滤嘴,问:“你冷不冷?”
过了很久,夜风里,他听见孟遥说:“……不冷。”
声音轻颤,似乎带上了一点哭腔。
丁卓一顿,转过头去看她,她脸被挡着,看不清楚表情。手指攥着包的带子,肩膀很轻地抽动了一下,显得清瘦又脆弱。
他目光定着看了很久,心里有点儿冲动,可似乎只是一团没有形状和边际的雾,这冲动是什么,他自己也有点儿说不出道不明。
半晌,他把烟头摁在台阶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朝孟遥伸出手,“走,陪我去吃点儿东西。”
孟遥抬起头,目光定在他手上。
这只手骨节分明,握过手术刀,也缝过手术线。
她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下一瞬便被丁卓一拽,整个人身不由己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丁卓松开手,把外套穿上,抖了抖领子,“走吧。”
孟遥跟在他身后,蜷了蜷手指。
医院出去,不远处有家711,里面暖气很足,混着各种食物的味儿,闷在里面,不大好闻。
丁卓买了碗泡面,在店里泡开了,揭开盖子,狼吞虎咽。他饿得狠了,什么也顾不上。
孟遥微抿着唇,把矿泉水拧开,递到他手边,丁卓含糊说了声“谢谢”。
一碗泡面,很快让丁卓扫荡完毕,他恢复了点体力,才终于有心思说话了。
孟遥问他:“吃饱了吗?要不去小吃街上买点烧烤?”
“差不多了,”丁卓拿起水瓶,仰头喝了大半,“想先回去歇会儿。”
孟遥点点头,“好。”
丁卓站起身,“走吧,我先送你。”
孟遥赶紧说:“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丁卓摇头,“经过今天,我才知道旦城的治安也就这么回事儿。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孟遥说:“真的不要紧,我坐出租车回去,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丁卓仍是不同意。
孟遥无可奈何,只得听他的。
出便利店,拐了条街,高大树木枝桠交错,远处路灯光里,建筑像是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气之中。
到停车场,丁桌把车解锁,孟遥忽说:“我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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