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良心、心凉(上)(2/3)
,使天下人再不敢用。如此一来,又怎么会有万人暴乱之事?求义,则天下安;求利,则天下乱。可惜偌大一国,竟要分崩离析,渔阳鞞鼓之事不远矣。”“士农工商,四字便可破这乱局。待这里平静下来,我便要北上此国都城,宣讲圣人之言,学那利子万里传教,开办学堂。若是番王召见,此国必可大治,亦能宣扬教化于万里之外。”
说完长叹一声,摇头道:“只恐番王非是宋之仁宗,而是梁之惠王啊。”
正自感慨间,就听到外面的街头宣讲家们喊道:“天下无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取之众白也。若这白,是众人之智,取于众,这便是共和国兴盛的原因;若这白,是众人之利,取之众,这便是共和国延续的基础!国人们!市民们!大声说出你们的想法,行驶你们作为国人应有的权利和义务!平民议事会万胜!”
山呼海啸般的掌声过后,又换上了一个人宣讲精英政治的优势,反驳了刚才那个人说的有些过于激进的宣言。但比起前者更为容易让人振奋的宣讲,后面这人显然没有获得多少掌声,但却不厌其烦地解释许多东西,直到下面的人渐渐散去……
数日后,被闽城国人赋予了神圣地位的新议事会大厅中,单纯的党内代表就获得了四分之一新议事会成员数额的墨党正在议事会上宣读自己党派的纲领,顺便提出了种种提案,等待议事会内的众人支持或是反对。
湖霖不是墨党成员,但因为名声仍旧被推选为新的议事会成员,一如一个多月前一样就坐在一个墨党成员的旁边。
最关键的几条提案已经通过,剩下的就是互相插刀子互相使绊子的过程。
经营性的农场主们,为了报答墨党提出的降低地租的提案,支持了墨党禁止雇佣十岁以下童工的提案。
因为他们用不到童工,尤其是农业生产中童工的意义不大,这样可以彰显一下他们的道德。
但是在最低工资的问题上,这些人寸步不让。
本来最低工资、十二小时工作制之类的提案有利于小生产者,理论上可以增加成本也增加他们的竞争力。
但为了报复禁止砸机器法案的问题,小生产者派别们反对了最低工资和十二小时工作制。
不过在票权的问题上,因为钱从哪出的问题,小生产者派别们又支持了墨党的郡议事会票权变革的提案。
作为回报,墨党需要暗中出让一部分公共事物官的位置给这些人。
在城市问题上大量妥协,在农村的守旧食利地租地主问题上寸步不让,成了这场新议事会的基调,也成为了今后闽城从某种意义上要和农村的一部分守旧势力你死我活的基调。
湖霖坐在一旁,听着这些满满都是利益的争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力感。
有些落寞,有些疲惫,甚至有些想要远离这个原本以为会带来美好未来的崭新的议事会。
种种这一切,都不过是把以往暗藏的利益拿到明面上来说,原本一个整个的共和国或是一个整体的闽城,被割裂成一块又一块的利益聚合体,每个组织之间或许前一刻还彼此支持,后一刻便彼此仇视。
吵杂的声音让湖霖感到胸口一阵燥烦,之前他在《禁止新建水力作坊法案》上投了反对票,那是因为他和陈健接触的时间太久,所以知道这是反动的、违背规律的事。
但对于那些破产小市民的同情,却不会因为自己反对而就消失,相反隐隐地有些内疚的情绪,远不如当初站出来喊反对的时候显得那样淡然。
他也很同情更为底层的那些人,但小市民的日子之前过得总比那些底层要强。所以同情底层是固然,而破产小市民跌落至底层,也是另一种同情。
他想不明白的就是,明明陈健告诉他这些都是进步,为什么这种进步带来的却是原本过得不错的小市民跌到了谷底?谁在进步?
当今天看到这个崭新的议事会的时候,他醒悟过来,闽城已经被割裂了。如果闽城作为一个整体,的确是在进步。但对于那些割裂的阶层和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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