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人(2/2)

天地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一般，雨势忽然大了起来，不再是迷蒙细雨，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连天公都不作美。“说完，走进山神庙里。

简陋发黄的墙面，破旧漏雨的屋顶，布满蛛网，落尽灰尘，老人赶紧躲到一个小角落里，背靠墙柱，听着滴答的雨声，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天庭是不是已经放弃了风雪山？”他皱眉思考着，上次听到老友说天地万界大乱，妖魔鬼怪横行，天庭人马疲于奔命、顾此失彼。

“连山神都没有，这山神庙留了何用？真想把它扔进深渊峡谷。”老人目光盯着这山神庙的每一处，他每个月至少会来三次，看看有没有山神上任，可惜得到的都是让人失望的结果。

然而，当目光接触到山神像时，他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立即从角落走出，眯着眼睛围着山神像转了几圈，任由雨水滴在身上，不问不顾。

“确实不对！是谁将这山神像立了起来？是村民吗？这绝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会像我一样，无缘无故跑上山来；那些大妖？也不可能，它们巴不得把这些拆了；难道是他们？但也不对，自古道佛不两立，没理由替咱们天庭一方竖立起山神像；更不可能是幽魂谷和秦庄的阴灵，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山神庙！”

“不是村民，不是大妖，不是和尚，不是阴灵，难道是……..”老人双目闪过一道精光，直直盯着山神像，一会儿后，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是真的，喃喃道：“虽然断了一臂，可是它有了神韵，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这证明里面有山神存在。”

心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述，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他再也无法隐藏脸上的那份喜色，同时心底最深处的愧疚，也跟着轻了几分。

“整整三年，死了上百个村民，终于等到你！”老人下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身子微微颤抖，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山神像，抬起手想要敲击。

不过，就在他的右手快要触碰到山神像时，忽然，从脸面闪现出了一道人影，准确来说，是一道虚影，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冷哼一声，道：“老头，你是谁呀？在这里瞎转悠什么，影响到我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