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番外二十二 纪太太是个傻子(2/4)
理我,你还年轻,还有那么长的路,如果你狠心离开抛弃我,我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呢,他想象不了失去冯锦的岁月该怎么过,他已经被折磨得白了头,难道还要焚化为灰烬吗。
他忏悔,他用了八年时间昼夜不息的忏悔,他当年多fēng_liú,如果这逢场作戏的时间用来陪伴她,争夺权势的念头用来还她惊喜,这八年他会把自己险些逼上绝路吗,他不会,他可以等得更坦荡,他不会惊慌错乱到她没有喊他名字,他都不知所措。他不曾做过一件有把握她愿意重新回来的事,他说的爱情波澜壮阔,细细深究无非是风花雪雨里一次次的伤害。
他不知道有多感谢她,感谢她还这样大度,还愿意接受他的拥抱,接受他的忏悔,用遍体鳞伤的自己,温暖他早就寒到骨子里的躯壳。
他很想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他现在也学得像个女人那样脆弱不堪多愁善感。大约是他这辈子太冷酷太强势,上了年纪那些没流过的眼泪全都急不可待的找回来。
冯锦怔怔的哽咽了一下,她忍不住偏头看他的脸,他不加遮掩的面孔上,有深深的疲惫与倦容,他眼底通红,像一只熬夜的兔子,用最温柔的眼神凝望她,祈求她的怜悯与原谅。
他青硬的胡茬凌乱滋长的方向似乎也在宣告他老了,他真的老了。
这么多年任时空交错岁月静止他也体会不了她的悲哀,她也参与不了他的苦闷。
他们在红尘滚滚里被抨击得这般忧愁。
他不再是那个与顾温南赤手空拳厮打几个时辰仍旧屹立不倒的伟岸男人,他不再是手持双枪杀出一片血路尸横遍野唯他荡气回肠的英雄,他有了白发,也有了皱纹,眼角布满岁月的痕迹,额头染了风霜,可他的沧桑分明还那般动人,让冯锦看一眼又不可自拔。
他曾说他这辈子栽了,栽在他从不曾想过的,可以打败他的儿女情长上,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可他最后也输给了这个。
他对别人说的,她忘了是自己悄悄听到,还是人世间耳语的传说最终流淌给她。
她也说了,她见了那么多男人,受了那么多苦,她渴求着佛是真的,能听到她的哀求,她的诉说,能施舍一丝金光给她,普渡她出这人世苦海。
可她又感谢命运给她的残忍,让她遇到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他是她几世修行的仁善与慈悲得来的最珍贵的礼物,她是她受尽毒害与不公,却最公平的给予。
这世上纵有千般更好,她跌宕颠簸,也懒得再去寻了。
他纵然有万般不好,她就当做一次善事,解救那么多险被他坑害的女子难民,将就凑合与他过了。
她想做个伟大的女人,亘古流芳,也只能拿他开刀。
他胡茬可真硬,一点不老实的往她脖颈里扎,来来回回的磨蹭,一身的烟味,她如果不拦着,他大约都不要脸的觅到胸口去了。
冯锦一边抵御着他上下其手的放肆,一边从镜面里盯着自己十分漂亮的眉毛,她这张脸似乎除了眉毛再挑不出哪里还配得起他,她声音无比嘶哑问,“谁画的。”
纪容恪见她无动于衷,知道她身体太虚弱,他收敛了自己没完没了的撩拨,一点点让滚烫身体便温凉,然后像个孩子那样,懒洋洋把额头抵在她耳畔,闷声说,“我。”
冯锦想要推开他身体,可他靠得太紧太用力,仿佛都黏上她了,身体像一座山一样沉,她根本推不开。
“你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对他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推不开他身体就推他的脸,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怎么可能什么都让你知道。”他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她,见她虽然嫌他烦可还没生气,他又补充说,“你昏睡时候我做了很多事,该做的都做了,不出意外,一一很快就当姐姐了。”
纪容恪这没皮没脸的话,把冯锦吓了一跳,她把张牙舞爪的手从他脸上收回,下意识摸自己肚子,又觉得不对劲,又赶紧摸胸口,她气得脸色一白,大骂流氓。
纪容恪也委屈,他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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