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2/4)
择日宣判。高级人民法院最终审判结果公布当天,纪容恪因为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和工作重担倒下了,在纪氏办公室陷入昏迷,何一池傍晚接到宣判书第一时间准备将告诉他,推开门却发现纪容恪趴在桌上毫无知觉,他当时吓傻了,在他记忆里,纪容恪除了受伤,几乎没有生过病,他当然直到他最近一个月熬得有多辛苦,不仅是腹背受敌,更是饱受精神摧残,冯锦的自首摧垮了他最后一丝净土,他对这个女人又恨又爱,又怨又怜,交织的感情内心的挣扎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还不肯休息,仍旧日以继夜,何一池永远记得他那晚凌晨他问伏案办公的纪容恪,为什么要这样逼迫自己,不肯停歇。
纪容恪放下文件,他抬眸看着何一池,眼底满是血丝,疲惫得不成样子,他声音嘶哑说,“她总在我眼前不停转,像跳舞那样。”
何一池当时眼眶倏然红了,他不知道该怎样惊醒纪容恪的梦魇,还是这场噩梦将会一直持续,到天荒地老,到皱纹满溢。
纪容恪被送往医院,在途中一直陷入昏迷,何一池担心他出事,第一时间通知了贺润,她赶到医院时纪容恪刚被从急救室送入病房输上点滴,昏昏沉沉的睡着。
她吓得不轻,匍匐在床畔握住他的手,轻轻呼唤他名字,他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他蹙着眉头,恍恍惚惚的呓语,始终不曾回应。
贺润询问护士他怎么了,护士将诊断报告给她,“并没有大碍,纪先生劳累过度,有些低血糖,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贺润松了口气,护士托着药盘离开后,何一池把判决书放在床头,他欲言又止,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纪容恪愣神。
贺润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浸泡在里面,拧得半湿不干,她叠成方块轻轻擦拭着纪容恪满是冷汗的额头,她说,“他做恶梦了吧。”
何一池嗯了声,可不是噩梦吗,等到纪容恪醒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结果,他会不会听到后吐血晕过去。
贺润想问,又怕何一池怀疑她别有用心,她目光始终扫向放在床头的判决书,那纸张合着,一条长长的深深的叠印,她舔了舔嘴唇,将毛巾扔进水盆里,重新洗了洗,漫不经心说,“结果出来了吗。”
何一池说出来了,贺润抬眸看他,“什么。”
何一池深深吐出一口气,“有期徒刑十三年。”
贺润怔了怔,“她是孕妇啊。”
“我们努力过,可得不到监外执行的结果。包括几个月后的生产,都会有狱警二十四小时看守,出了月子继续服刑,一切都在监内。”
贺润手上动作忽然一滞,华南省的女子监狱设施很好,也有过重刑孕妇监内生产的前例,可纪容恪这样大的本事,怎么就保不出一个冯锦呢。
她太固执,太倔强,也太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贺润试探问何一池,“不能上诉要求改判吗。”
“可以,但我问了相关法律人士,对这个案子他们都认为上诉改判的可能不大,还是会维持原判。我们连监外生产的要求都批示不了,可见上面对这个案子还是非常重视的,十三年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这样啊。”贺润眼神有些迷离涣散,她侧身盯着窗子与床头之间微微散开的月光,十三年。
她婉转的叹息在心里低低回味,十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年冯锦三十七岁了。
她垂眸看着忽然间脸色平静下来的纪容恪,他眼角氤氲着一丝湿润,这湿润刚才没有,晶莹得反光,又浑浊得心伤。
她眉骨跳了跳。
十三年后,他五十三岁了。
这岁月当真不值钱,竟廉价得只剩下了一张纸。
十三年啊,四千七百四十八天,十一万三千九百五十二个小时,数不清的分分秒秒,道不尽的日日夜夜,看不穿的情仇长空。
他怎么熬呢。
他非要瘦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他非常同她一起折磨自己,才算是快乐吗。
贺润坐在床边,她将身体压在他胸膛,安静聆听他沉稳轻细的呼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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