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江湖多深,情海多烈(2/3)
些疲惫和深思,我随口答应了一声好,何一池听出我的心不在焉,他从后视镜内望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我盯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你觉得贺渠这人怎么样。”何一池想了一下说,“还可以,他虽然看上去十分温厚,但面具戴得很深,轻易卸不下,所以我不好说他本质好坏与否。”
“他戴了面具吗。”
我觉得这样的评价很奇怪,我能够一眼辨认出哪些人戴了面具,但这几次接触我贺渠给我的印象很真实,但何一池跟在纪容恪身边这么多年,在眼力上,我还是比较信服他。
他左打方向盘转了一个弯,“容哥说的,贺渠要提防。”
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我现在不确定,所以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纪氏的人,这群人生杀当儿戏,很有可能会对威胁到他们的人斩草除根,我不愿看到任何一方出事,不论是纪容恪还是贺渠,就当我自私又贪婪吧。
我手从下巴上移开,撩了撩覆盖在脸上的长发,“他这个人在感情上值得托付吗。”
何一池抿着嘴唇,他预料到我会问这句,他反问我,“冯小姐觉得他和容哥哪一个值得托付。”
我似笑非笑,“纪容恪已经被托付了,你觉得我和贺润哪一个能抢赢。”
何一池没有说话,我语重心长说,“孩子再有几个月出生,他需要落户口,需要名分,需要成长,更需要一个家庭,这个家庭最好不要有任何一个人颠沛流离,才能保证他在父母的呵护下在阳光下长大,他可以骄傲说我有爸爸有妈妈,而不是像他母亲这样,等待从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家庭分享男人和父亲。在这份分享中,同我一样卑微的居于劣势。”
何一池非常着急,他在着急中将车开得有些野,我听到轮胎摩擦在地面上的次拉声,以及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和因为极速行驶而变得模糊掠过的景色。
“贺渠这个人我们都不了解,冯小姐和他才见了几面,这样贸然托付自己与孩子,有些草率。”
何一池把车停在纪氏铁门外,我推开车门盯着那堵飞禽都难以逾越的高墙,“我与贺渠共同经历了生死患难,我看得出他对我的在乎和包容,对我的不顾生死。虽然认识不超过两个月,但胜过别人二十年,感情不在平淡的相守多久,而在于经历风雨多少。”
何一池解开安全带,他还想再劝解我,被我直接伸手止住,我迈腿步下汽车,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叹息一声,对我类似赌气的草率有些无可奈何。
我们前后沉默进入纪氏,负责赌场与金苑的手下在夜晚都恰好是最忙碌的时候,八成人都不在,所以到处都非常空旷冷清,偌大的礼堂和冗长的过道,寂静得诡异,似乎连墙壁都渗出一丝寒意。
我推开办公室门,将暗灯打开,随手脱掉大衣,何一池从我背后接住,挂在门后的衣架上,我大步走到里面,把窗纱全部拉开,玻璃合上一半,也开了一半,朝着西山的冷风正是最寒冷,风像是寒冽的刀一样,一点点割在裸露的皮肤上,我不觉得疼,此时只心神恍惚,我从书桌上摸索着拿到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我不敢吸食太多,只抽了一口过过瘾压了压心底堆积的各种情绪和怀疑,便把多半截还燃着的烟卡在烟灰缸的凹槽内,我盯着徐徐散开的烟雾,被外面涌入的风催化在空气中,变成很浅很浅的一缕透明烟气。
我指了指大衣,他挑眉问我什么,我不语,仍旧指着朝外翻的衣摆,他手触碰到口袋边缘,我点头,他这才深入进去,将那张工作证小心翼翼的取出,他没有看,只因为我要那东西有用,他朝我走过来,他走了一半时,我压低声音说,“你看看,眼熟吗。”
何一池这才垂眸迎着光线看了一眼,他只看了一眼,却再也没将目光移开,他整个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似乎要将那张名片上的相片和名字吞噬掉,他不可置信的念出两个字,“卫坤?”
他本想自己消化掉这份震撼,可他半响都没有抹杀掉脸上的惊愕,他抬头看向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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