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都缘自有离恨(2/3)
无妨,何必要行如此大礼。”沐修槿微微一笑:“既然老伯问了,柠儿也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其实,方才下人们送去的那坛酒中早已掺了穿肠毒。父亲的意思是,将那群人斩草除根。”“斩草除根?”老管家满脸不解,“这……这后院中的各位不都是夫人带来的贵客吗,侯爷为何会下如此命令?”“贵客?”沐修槿挑挑眉毛,“若真是贵客,母亲又何必吩咐老伯将他们藏在不见天日的后院,而且还在门上加了锁头呢?不知老伯可曾听说燕王殿下遇刺一事?”“略有耳闻。”沐修槿压低声音:“不瞒老伯,此事是后院中的贵客做下的。”“什么?!”老管家吓得惊呼一声,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又赶紧捂住了嘴巴,凑近沐修槿悄声道,“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过,可不敢贸然往自己身上揽啊,侯爷可曾查清了?!”“老伯也说了,谋刺亲王,乃是大逆不道的罪过,若非有明确的证据,父亲又怎敢将这罪名往自己身上扯呢?”沐修槿面色冷静,波澜不惊,“所以,为了沐氏的未来,还是要麻烦老伯了。”老管家面色沉重地深吸一口气:“老奴知道了,还请二小姐转告侯爷,老奴一定将事做得天衣无缝。”“那就有劳老伯了。”寒阙天,昭阳宫。“阿槿,阿槿……阿槿别走,别走!”燕王殿下不停地喊着沐修槿的名字从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昏睡中醒了过来。哭得梨花带雨的太后娘娘一见儿子醒过来,刚刚收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大雨滂沱,伏在燕王殿下床边大哭起来:“孩子啊,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都吓死娘亲了。”“好了,母后,阿昶这不是醒了吗,您就不要再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站在一旁的皇上安抚地拍拍太后的后背,吩咐李公公:“快把殿外候着的太医都叫进来,燕王殿下醒了。”不一会儿,燕王殿下行来的消息便从寒阙天传到了朝中各位大人的府上。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殿外候着的太医们,他们七上八下地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地了。所有人都欢喜地提着分量不轻的药箱,脚步匆匆地进到殿内,开始为燕王殿下重新诊断。只是与举朝上下的喜庆气氛不同,位于关注中心的燕王殿下并没有同众人想象的一般,表现出从鬼门关回来的欢喜,而是目光空洞地坐在床上,任众太医来来回回地检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槿,阿槿,阿槿……”太后娘娘察觉出儿子的不对劲,转身问向一脸关切地侍候在旁的小东子:“阿槿?!什么阿槿?王爷在说什么,你可知晓?!”“阿槿?”小东子一拍脑门,想起了昨日固陇公主给王爷的那只纸鸢,幸好自己没扔,给顺手捡回来了。转身快步跑回自己屋内,拎起纸鸢便跑回了殿内。费力地从太医中间钻了个空子,将纸鸢递给燕王殿下:“爷,阿……阿槿,阿槿的纸鸢在这儿呢。”燕王殿下一见纸鸢眼睛立刻有了光亮,他一把抱住纸鸢放在脸庞,轻声呢喃:“阿槿,纸鸢没丢,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没丢。”太后看着燕王殿下的样子皱了皱眉,对跑得满头大汗的小东子道:“你跟哀家来,哀家有事要问你。”“是,奴才遵命。”小东子看了一眼正把灯笼当做情人一般温柔地抱着的主子,乖乖地跟着太后娘娘去了外间。太后娘娘端坐在外间的书案旁,随手翻了翻燕王殿下放在书案上只读了一半的《大学》:“昨儿个,王爷除了去过钦国府之外,还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没有?这纸鸢……又是哪来的?”“回太后娘娘的话,这纸鸢是王爷自己做的。遇刺那日,王爷也只去了燕郊与钦国府,也只见了霁月郡主。除此之外,夜里王爷走时府内一个小丫鬟说是奉了她家小姐的命令,说是刚下过雨,给王爷送了个披风。剩下的,王爷就连府内的丫鬟婆子都没理过了。”“你说的,可是真话?”太后娘娘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睛幽幽地望着小东子,声音不怒自威。小东子被太后看得浑身不自在,“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对天发誓道:“真的,千真万确,绝无半句假话。奴才要是说了谎,就叫天打雷轰,状态提示: 三十九 都缘自有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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