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千里江山寒色远(2/3)
输给京中任何一位客卿或是谋士。之前贫僧还以为燕王殿下不过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罢了,因为爱慕施主,所以才对施主不吝溢美之词。可经过今日之后,贫僧才知燕王殿下所言非虚。看来日后,贫僧真是要对沐施主刮目相看了。”“主持真是会打岔,小女方才问的是燕王殿下与主持有何渊源,可主持却空口白牙地夸了小女一顿。怎么,莫非主持与燕王殿下的渊源还是何讳莫如深的秘辛不成?!”“沐施主伶牙俐齿,慧心妙舌。只寥寥数语,便说得贫僧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主持仰头爽朗一笑,“也罢,这又不是什么旧日丑闻,说给沐施主听听倒也无妨。其实说起燕王殿下与贫僧的渊源,倒还是要从贫僧的恩师当年入京,同吐蕃密宗大师——多贡仁波切辨法讲起。”“敢问主持,令师尊可是大燕禅宗一门的玄空法师?!”“正是家师,只是贫僧不才,修行浅薄,未能尽得家师才学。每每同外人提起家师尊名,便觉愧对恩师啊。”主持幽幽地叹了口气,既像是对已经作古了的恩师的无限追忆,又像是对自己未能达到恩师当年期望的叹息,“此事算来,也是十二年前了。那时,也是如今的这个节气。只是现在风景虽依然如旧,可故人却终究难寻了啊……当年在大佛寺激烈辨经的两位禅师都已相继圆寂,后世弟子中再难找出一位能够望其项背之人。而当年伽蓝殿上那个弱龄早慧的孩子,如今也长成了这般温润如玉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尽显名士fēng_liú。不得不叫人感慨白云苍狗,岁月匆匆而过。”沐俢槿眉头微皱:“孩子?!关于玄空大师与多贡仁波切当年辨经之事,小女略有耳闻。只是小女只知,玄空大师与多贡仁波切的那场论辩持续了三日,终究是难分伯仲,最终由律宗大师一虚禅师裁定为平手。可小女却从未听过,当时殿上还有个孩子。莫非,这孩子便是……”“正是。”主持一脸笃定地点点头,“关于当年之事,沐施主身为局外人,怕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家师之所以与多贡仁波切被一虚大师裁定为平手,是因为他们都输了。输给了当时只有七岁,还是燕王世子,被故燕王殿下带来看热闹的燕王殿下。后来,先帝顾及吐蕃与大梁颜面。又想着木秀于林的道理,怕燕王殿下成名太早,引人嫉妒。便请了一虚大师裁定,说家师与多贡仁波切打成了平手。”听了主持的回忆后,沐俢槿先是面色一惊,随即慢慢恢复了自然,抬头冲主持莞尔一笑道:“其实这也不难猜得出,燕王殿下平日里虽是看着fēng_liú不羁,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他的心智与见识小女还是了解的。只是,小女想知道,燕王殿下当年究竟说了什么,竟能让两位名动天下的法师甘拜下风。”“无聊。”主持低头一笑,“燕王殿下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战胜了当年可以称得上释家两位可以称得上是泰山北斗的人物。当他在大殿上说出这两个字后,先是正辩论得难解难分的家师与多贡仁波切,然后所有人都呆住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世间万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梦幻泡影一般。既然万事万物皆为虚无,那这辨经又有何意义?!后来家师觉得燕王殿下慧根惊奇,便想收他为徒,先皇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太后娘娘与老燕王终究是心软,不忍让年幼的儿子孤身进入深山古刹修行,此事便就此作罢了。若是当年燕王殿下真的拜在家师座下,凭借他的慧根,修为想必早已超越贫僧了吧。只是……”主持还未说完,便听一旁的沐俢槿忍不住笑出了声。主持满脸疑惑地问道:“这……莫不是贫僧哪里讲的不对,竟引得沐施主这般捧腹?”沐俢槿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笑意回答道:“主持所讲之言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小女不过是因为主持那句若是当年燕王殿下出家为僧的设想,而不由之主地想到了前朝的辩机和尚罢了。”“辩机和尚?!”主持满脸尴尬地讪笑两声,“沐施主还真是风趣得很啊。”“与主持聊了许久,小女竟未注意到已是这个时辰了,小女若此时还不动身,恐怕就要误状态提示: 一百五十 千里江山寒色远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