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真心(2/2)

“小雪！小雪！原谅我！原谅我！”钟友诚只这样说着，嘴唇就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黎小雪只好这样说。

钟友诚仍旧不肯放手，说话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些抽泣：“小雪，这个世界上，就只你一个人对我好了。我真浑，我还要伤害你。可我，真心地喜欢你啊。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你了。这几天里，你但凡离开我那里，我整个儿的心，都是空的。我对着自己的画板，勾勒着每一笔你的线条的时候，我都痛苦不堪。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真的，从小到大，我都没觉得自己的身边有哪一个人是不可以失去的。就是我的奶奶，养我这么大的奶奶去世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能，我不应该这样说，但，小雪，这是真的。我就像不能失去自己的眼睛，——不，眼睛又算得上什么！我就像不能失去我的艺术，就像不能失去我整个儿的生命一样，不能没有你……”

“不，”黎小雪不能再听下去了，打断了钟友诚，说，“钟友诚，你不要再这样说下去了，好吗？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和你交往的。”

“我要说下去，我必需说下去！这些话不说出来，我将后悔一辈子！”钟友诚说着，声音已经抬高了许多。

“你后悔？你痛快了，别人又会是什么感受？”黎小雪心里说着，就听见走廊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害怕钟友诚再喊起来，只好说到：“你说，你说吧！”

钟友诚放了心一样，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笑：“我们初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相拥着吻着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我们是有缘的。很多人都说我钟友诚不靠谱，其实，我是活得最认真的一个人。我始终都没有放弃我对艺术的追求，是因为我自知在艺术上，我是有着相当的天赋的。我一定可以成功。我一定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艺术大师！这样的话，小雪，真的，我其实也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入画的人。我想，由青丝到白头，画一生的你。我要把你每一时刻的美丽，都留存人间。我要你做我的模特儿，做我的女人。”

黎小雪总算听钟友诚说完，劝着钟友诚再好好地睡上一觉，偷偷地，又抽了抽自己的手。

“不！你别离开我！”钟友诚急切地又叫了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黎小雪先被钟友诚的喊声吓了一跳，又见钟友诚睁了眼，没有抽出的手，就好像燃烧在熊熊的火里一般，更加不知所措。

钟友诚看了看黎小雪，又看了看病房，竟好像才从梦里醒来了一般，惊讶地问，“这，这是……”

黎小雪正要说钟友诚高烧昏倒，又有人打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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