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七回 甜蜜(4/5)
师兄爬房顶时,天上的星星可没这么漂亮,不过那时候小,也不懂得欣赏,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与师兄偷酒喝的事,我说那东西不能喝,师兄偏要喝,结果喝得东倒西歪的,根本下不了梯子,只能叫了人来带我们下去,你还因此被祖父罚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又被爹爹罚抄书,可真是巨大的代价啊。”那时候她八岁,宇文修十岁,彼此在一起待得久了,连她也跟着变得幼稚起来,十次里总有七八次,会跟着宇文修胡闹,但如今再回头一看,那些胡闹恰是她这辈子至今最美好的回忆,真是得庆幸有那么一个人,打小儿便可以陪着自己一起胡闹。
宇文修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方笑道:“偷酒喝的事还罢了,我记得最清楚的,却是师妹夏天里被蚊子咬了包要怪我,冬天里被冻得风寒了也要怪我,我说那以后不带你上去了,你还要怪我,所以,我们待一会儿就下去,省得回头你又怪我。”
说得简浔不好意思起来,望着天不肯承认:“师兄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一定是师兄记错了。”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她被咬得满头包时要怨宇文修,被冻得鼻涕不断时,也要怨他,不过那时候竟然有一个心愿,将来自己安家立户,能大情小事都自己做主后,一定要与宇文修想什么时候爬屋顶,就什么时候爬……不过这会儿可不能告诉某人,省得他尾巴翘上天,以为自己八岁时,就想着要嫁给他了。
简浔慢慢的喝了半盏茶,放下茶杯后,正色与宇文修说起正事来:“虽说师兄先前说,庄夫人发了话,若朝廷肯出死伤了的将士们的抚恤金就最好,若朝廷实在拿不出银子来,总兵府也定不会让将士们白死白伤,但总兵府能有多少银子,分到每个人手上的又能有几个?所以白日里我叫了周四平进来,让他拿了当初我离京时,爹爹和母亲给我的两万两银票,让他去兑了好花销,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定要先请示过你的意思,那师兄是个什么意思呢?”
宇文修闻言,第一反应与周四平一样,这两万两他无论如何不能收,不然他以后都没脸再见师祖与师父了……
但见简浔一脸的凶相,大有他敢拒绝,她立马狠狠收拾他的架势,到底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道:“这事儿还是等过几日,看总兵府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再说罢,不然我们的抚恤金比总兵府的高出太多,以后兵士们谁还肯一心效忠总兵大人,总兵大人也定会对我心生不满,觉得我收买人心的。”
简浔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银票师兄可以先收下,等用时便不必再来问我拿了……别再多说了啊,这么美丽的夜景,这么好的气氛,再多说可就破坏殆尽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宇文修哪还能继续婉拒,只能满怀感激的接过银票,放到了自己怀里,连同简浔,也一并带进自己怀里圈了,与她指点起脚下的宅子来:“还没问师妹,喜不喜欢这宅子呢,蓟州虽苦寒,春天和初夏时,城外还是值得一看的,将来……我时常带了师妹去城外骑马游玩,好不好?”
他既说过会让她过得比谁都好,就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简浔想着反正也没其他人看见,遂舒舒服服窝在了他怀里,道:“庄夫人先前来做客时,曾与我说过,只要夫妻情深,再苦寒她也甘之如饴,庄夫人能活得好好儿的,我自然也能。”
到底人庄夫人与庄总兵是真正的老夫老妻了,他俩却至今未婚,简浔说着,多少有几分不好意思,忙拿话来岔开了:“对了师兄,简沫不是一直跟着皇上,你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吗?”
男人们失败了,一般都会把问题归咎到女人身上,尤其是做皇帝的,一旦与祸国殃民扯上关系了,女人一般都是现成的替罪羊,不但旁人要怪罪,男人自己更要怪罪,简浔实在担心简沫如今的处境,偏之前连向谁打听都不知道,如今总算宇文修空了,可以问一问他了。
宇文修见问,想了想,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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