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偏心到脚后跟(2/6)
在某些方面善良痴傻得都有些可悲了,譬如当年她若是死活不肯同意陆姨娘进门,您又能把她怎么样,甚至她就真眼睁睁看着您被祖父打死了,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偏她傻到被您一哄就心软了,她若是不心软,如今又怎么会落到这样被人逼得没有立锥之地的下场,所以我的心如蛇蝎可不是她教的,而是天然传承自父亲您,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话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是挨了简君平一掌,立时火辣辣的痛,耳朵也嗡嗡作响起来,只能断断续续听见简君平的话:“先是以滚水烫自己的妹妹,如今又公然顶撞自己的父亲,真是反了天了……你给我立刻滚出简家去,以后都不许再回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简君平哪里能想来简沫竟敢顶撞他,顶撞他就不说了,还把他那些他自己这些年都从不肯回头去想的事当众抖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公然打他的脸,公然把他剥光了扔到人前,叫他如何能忍?
偏简沫说得又急又快,他尝试了几次,竟都没找到机会打断她,可不只能直接动手了,反正他是她老子,便是打死了她也是天经地义,不用偿命的!
眼见简沫被恼羞成怒的简君平打得一个趔趄,堪堪就要摔到地上去,站得离她最近的简浔忙一把扶住了她。
本来不想理会他们二房破事儿的,现下也忍不住了,淡笑说道:“二叔好不公平,仅凭三妹妹一面之词,便给二妹妹定了罪,也不说问问我们姐弟,毕竟当时除了她们两个,我们也都在场,二叔也该问问我们这些人证才是。”
简沫那些话,还真是说得大快人心,亏简君平与陆氏还有脸说这些年在泸定如何的苦如何的累,他们本就是犯了错被放逐到那里去受罚的,还当自己是去享福呢,看他们这下还如何在祖父面前卖惨!
简君平余怒未消,对着简浔也是没好气,道:“菡儿都说了,这个孽女是趁你们大家都不注意时,把茶泼在她手上的,你们如何能知道,我又哪有再问你们的必要!”
不再理会简浔,看向了崇安侯:“父亲,您也看见了,沫丫头已让古氏那毒妇……已让她教成了什么样儿,这样的人哪里还配做我们简家的媳妇儿?我哪怕不扶正陆氏,也一定要先休了她,不然再这样下去,不止沫丫头,这家里其他孩子耳濡目染之下,只怕也得步上沫丫头的后尘,‘娶妻不贤祸三代’,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这话说得陆氏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来,捧着简沫的手哭得更伤心了:“女孩子的手何等要紧,别说被泼一盏滚茶了,不小心磕了碰了都了不得,这万一要是留了疤,再影响到菡儿的一辈子……二小姐,你再恼我,菡儿也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就能下这样的狠手,你若实在克制不住心中的恨,你对着淙哥儿泓哥儿泼也好啊,男孩子不怕留疤,可你偏对着菡儿泼……”
简菡与她一唱一和:“娘您别说了,若二姐姐真念骨肉之情,方才也不会泼我了……二姐姐,您只看到了爹对我娘的百般维护,却没看到我娘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那年爹爹病重,大夫都摇头了,是我娘衣不解带的在爹床前服侍了三天三夜,才将爹救了回来的,泸定要吃没吃的,要穿没穿的,我娘为了能让爹爹吃好穿好,没有后顾之忧,你知道她下了多少功夫吗?却从来顾不上自己,若不是病得实在支撑不住,从来都是咬牙硬撑,回京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流血,也不让告诉爹爹,省得误了爹爹的正事……用泸定当地的一句方言说,就是您只看到了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所以凭什么恨我,凭什么恨我娘,又凭什么恨爹爹?”
说完朝着崇安侯跪下了,“祖父,您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娘呢,在我看来,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摆明了我娘才是待爹爹一心一意,以爹爹为天之人,也是有能力帮爹爹处理好一切事宜,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之人,您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给我娘一个机会呢?就当菡儿求您了,您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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