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血祭成军(2/3)
夷狄!保我疆土!”给武官们开完短会,贺腾骁走向堡外的校场。说是校场,其实也不过是一片广袤的旷野,平山堡附近多平地,随便划出一片地来都可以充当校场用。
校场正中树立着一根旗杆,旗杆前面临时搭建了一个简陋的校台。贺腾骁走上校台,凌锋、张雨阳紧随其后。
三百多人的方阵人数不多,但这些人都是从一千多人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贺腾骁又给他们换上了簇新的军衣,使他们看起来格外的精神,有气势。
成军典礼是一个很庄重的仪式,贺腾骁穿着一身千户礼服,手按着佩刀向台下的士卒扫了一眼。士卒们一脸肃穆,凝息屏气,等贺腾骁训话。
贺腾骁大手一挥,几个士卒将一匹战马抬到校台上。战马被死死困绑住,被丢到校台上后,翻滚着躯体挣扎着。
贺腾骁走到战马前,霍地拔出腰刀往战马马颈部狠力一刺,被刺穿处血如泉涌,马血喷溅到贺腾骁崭新的千户礼服上。战马没有死透,仍在挣扎,绝望的双眼近乎祈求地看向贺腾骁,似在说,“饶我一命罢。”贺腾骁左手使劲往刀柄上一推,又将刀搅了搅,战马终于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倒毙在校台上。
台下的士卒见状骇然,按照规制,成军典礼没有杀牲口祭天的流程。千户大人为何在成军典礼上杀战马?
见战马已经死透,贺腾骁将腰刀拔出,就着礼服的袍摆擦拭刀上的血迹。擦拭掉刀上的血迹后,贺腾骁划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碗中。凌锋和张雨阳也跟着贺腾骁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水滴在碗中。
等到血水滴的差不多的时候,贺腾骁在马尸前高高举起碗,跪下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平山堡三百七十八名男儿在此立誓:我平山堡军成军之日,便是我三百七十八名男儿成为兄弟之时。吾等相识于危难之间,为曼虏困于平山堡,幸得苍天保佑,击退曼虏,苟存一命,今日我贺腾骁在此立下誓言,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若违背今日之誓言,下场有如此马!此碗!”
说罢,贺腾骁举碗将碗中的血水一饮而尽,将手中的碗摔碎在地上。
台下的士卒看的热血上涌,原以为贺腾骁会像其它的军官一样在成军典礼上滔滔不绝,长篇阔论地说上一番。哪里会想到贺腾骁上台就杀马祭天,同他们歃血为盟?他们这些粗鲁汉子没有什么文化,大道理不懂,但贺腾骁祭天嗜血立誓说明贺腾骁不是将他们单纯的当做下属看待,更是将他们当做生死与共的兄弟看待。
在大赵,歃血代表要与对方结为生死兄弟,共谋大事。
“这一腔热血,只卖与识货的!”台下一个骁骑营出身的老卒,看的热泪盈眶,拍打着脖子,咬破自己的食指吮血。
三百七十多名将士纷纷咬破自己的食指,跪下吮血立誓,“今日我等在此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背弃今日之誓言,下场当如此马!”
等所有人立完誓,贺腾骁这才起身,下令升起军旗,“骁”字大旗迎风飒飒飘扬。
“这面旗是武安公所赐,有人说营州一战,我们的骁骑营没了!骁骑营只是历史!你们说,对不对?!”贺腾骁几乎是在喊着将这句话说出来。
“不对!不对!”台下的将士喊声如雷。
“很好!今天,我要告诉你们,骁骑营不只是历史,三千骁骑营将士陨命营州,但是骁骑营的灵魂还在!我们就是骁骑营的灵魂!日后我们将是骁骑营!令曼虏闻风丧胆的骁骑营!”贺腾骁指向军旗上的“骁”字。阳光下,这个骁字是那么的耀眼。
“其它军队我贺腾骁管不着,日后我们平山堡,所有的士卒,每人每月二两白银的饷银,一石粮,军饷不折物发放,全部足额现银发放!”贺腾骁开出平山堡士卒的饷银。张雨阳感叹贺腾骁出手大方,大赵镇军每卒的月饷是白银一两,米粮一石。到这些都只是纸面上的,大赵有将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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