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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他看到一旁的窑子门口坐了粉面妇人,没地方躲了,干脆低头就往里面钻。等刘启骑羊追错过去,窑子门里的老人忙中偷闲,有余心和缠住自己的妇人计较,干脆论一论买卖,快活快活,改日再和刘启赛跑。
钱出手,妇人解衣,温度正在脏粉色的帷幄后上涨。
突然,搭伙的另一妇女毛咋咋地声音响得惊天:“那老汉,你孙子来找阿娘了!”老人一下炸了毛,急急惶惶地一揽腰上的厚带,不要命地往外跳,砰地和进来叫他的妇女撞成一堆,哎呀一片。
他第一个想到自己付过的钱,立刻爬起来说:“没有办成事不能要钱吧?先还给我,我改天再来送大钱。”刚说完,就见两个女人吐着“摸都摸了”的怒火,抖着水粉打来四只手,只好夺路再逃。
刘启被弓腰抱头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一个轻心,就见他在十多步外,敲着羊屁股又撵。
随即,背后两个粉头妇叉着腰大骂,还踢了哈达达一脚。
一人一狗一羊都怯这阵势,一路不敢回头。
前路闻声钻出几个男人,用暴怒之声拦住正跑的老人。刘启鼓一鼓勇气,抓住这个机会,打着短刀敲羊屁股。刚冲到半路,一个男人挟他到怀里,问:“这不是刘启吗?打扮这么漂亮,这是上哪娶亲?”
刘启一看是老去自己家和阿奶闲坐的丰阿奶的儿子——在阿爸不在时送羊送水的陈篾儿,而前头老人和几个人正扭,就连忙说:“阿叔,那是我阿师,他就进了一间屋子,就被两个凶狠的母鸡赶出来打!”
说话间,老人还是被死死地摁到跟前。
一个汉子跟陈篾儿说:“这个老东西我见过,他在河边搭了个野棚子打猎,自己常有收获,又时常骗过往猎人的猎物。虽然没有养牲畜,却不是没钱。光是去年冬里凑人围到野羊群,自己就从雪里刨了个饱!”
陈篾子疑惑了一下,问老人:“你是他阿师?我怎么不知道?!”
老人申辩说:“他非让我做他先生。我这不是逃到这避避?给避了进去。谁知道钱刚付过,还没怎么碰。这孩子堵到门口了,我就是想讨钱回来,不给不就行了,却撵着我打!你说我这大把年纪的人了,会去吃白食吗?”
正说着,两个粉头追到,她们听完老人的辩解低骂两句,哭笑不得地冲老人嚷:“怪就怪跟着你的小畜牲,他找奶吃一样搅了事,你怪谁?”
刚说完,话音还没有歇,陈篾儿的手就打了过去,“啪”地在那女人脸上箍出五道手印。
众人都以为他打错了,发愣地放了那老人。
陈篾子也不和他们解释,又怒哼警告几句,这才督促刘启回家去,别在这一片玩。
经过这一场事儿,一老一小再也不一跑一追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慢吞吞地走。老人自觉颜面大失,半晌也无什么要说的,便看看将晚的天色,说:“你阿爸是哪的首领?听说这姓陈的有个靠山,前些年和火格勒马寨里的头人斗起来,硬砍到人家寨门口,把人给砍死,事后火格寨的人还不敢报复!”
刘启茫然抬头,摇摇头。
老人心想:莫不是他那靠山的儿子,那人能把持了好几支马贼,恐怕不只是恃勇斗狠那么简单,倘若真要到他出面才肯应这个先生,怕会来逼迫我,这样的西席我不敢做。我看我早早溜走,唉,可惜了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可以继承衣钵的好孩子。想到这里,他肚子一阵闹腾,突然想拉屎,便越过一排房子,往野草沟里跑。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见刘启解着裤带亦步亦趋。
他一阵发毛,几乎不想拉屎了,便生气地嚷:“干嘛?我拉屎!”
刘启连忙回答:“陪你拉屎!”
“你这孩子!”他无奈了,肚子又催,干脆就地蹲下。
刘启连忙蹲到他对面,用两个手指头掐了鼻子,叱喝哈达达不能闻人家的屎,更不能****。哈达达黑红的鼻子敏感地抖动,极不情愿地摆尾,终于还是贴着地面找去。
老人汗毛孔都闭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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