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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不寒碜的聘礼,还征询说:“这长辈上,你看是不是找找你阿伯?!”刘海说不上来话。见他当面讲不出口,赵嬷嬷也是明白,一笑嚷过,回头自己仍思量不下,不时已去翻箱倒柜地寻什么。次日一大早,她就找一些同岁的人计较细节,为婚事商讨了。
这天,刘海也早早起床,打算和花倩儿送刘启去龟山婆婆那儿,可还没走,就被章维催去,回来时已是一日将尽,却又得知刘宇又带着几名靖康小吏回来,招待时需自己出面过问,只好把这事放下。
之后几天,他更忙了,一要和这些小吏们走走过场,去勘一下山场,陪同他们去跟章赫和几处的首领见面,宣读朝廷要求他们支持和保护拥有采状者的权益,二要澄清与王显之间的矛盾,三是面对章家眼巴巴的入局给个分配方式,更抽不出时间。花倩儿和章蓝采闹了别扭,听说龟山婆婆又来了镇上,怕跑去章家见着章蓝采,到底也没有送出刘启。
班烈想的一点错也没有,开矿事大,不是这些兄弟能搁伙的,开矿的动静是越来越大,而章家说入份就要入份,三天后,刘海刚刚计较完先期勘测金苗,挖掘动工的时候,章赫随后定出一系列战争的清单,以完成对奴隶的需求。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形下,众兄弟难保不血本无归,也只能在班烈的说服下悄然退出。
一时间,阿玛森大会要开,仗要打,矿窑要动工,平静许多年的防风镇风云汇聚,消息灵通的各镇各部落势力纷纷动身入镇,住下且看。
想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遗憾的龟山婆婆也不甘寂寞,带着雪山大神赋于的使命,以萨满的身份要给众人指引祸福。
面对人们对战争的渴求,年老不堪打击的她受到前所未有的冷落和厌恶,从而觉得自己被神灵附体,失去了修行锻造的冷静。
于是,她说:“阿玛森大会前不许打仗。若妖人恶行蛊惑,该治罪。”直接把矛头指向抢夺自己女儿的刘海。
但发起战争却是章赫的主意。
他嫌从刘海从中原募工的进度过慢,开支过大,更要为阿玛森大会造势,但闻这般言传造动,心中更加厌恶。
在盛会给予的神圣信念,一生的虔诚牺牲和失去唯一亲人的狷怒聚集一身时,龟山婆婆忽视所有的冷遇,最终决定要以诚心感召奇迹的发生。为了召集能够听命的弟子,她散尽牛羊,在镇前野外空地垒就敖包,日夜拖着残躯祈祷。
此时,不乏有弟子和信徒闻讯赶来,而后是一些牧人和百姓。
从镇外三里到入镇沿路,日夜可见她这一派的萨满信徒抱着大石,神情恭敬而又慢吞吞地来去,歌吟信仰之声,用数块白色大石铺展神秘的敖图。
与此同时,另一派的萨满却集中在各个首领头人的面前,疯狂地起舞,举起羊头牛头祭祀强大的虎狼之神,有着无穷无尽气力的长生天,仁慈的大地之母,让他们保佑最英勇无畏的战士随时向敌人倾泻怒火。
章赫不想让别人心中存有“出师将不利”的想法,对反对战争的一派下了警告。
终于,支持龟山婆婆的人昙花一现,悉数下去,最后除了一个递清水的老奴全部消失。
花倩儿什么都能看到、知道,第一次发觉这种荒诞般的虔诚,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告诉别人自己所有的虔诚都是假的,也只是在和刘海在一起的闲暇,才能倾诉一些难以熬耐的痛苦。
她几乎每天都会带刘启去看龟山婆婆,劝龟山婆婆。但龟山婆婆从不去原谅她,只需知道那是她的反对,不让自己完成自己一生以来最大的愿望就够了。龟山婆婆也不在怨恨,因为一丛神灵的光辉就在眼前,巨大的图腾终究会带给自己一个明晰的感知,终究会带给这些绩麻般的生灵一些启发。
刚刚淋了一场初夏的季雨,她跌坐在那里,老油色的灰白头发很少能挂住雨滴,只能使领口边未干的湿痕有异于半干的毡花衣服,而那片片老结的衣裳片业已像绽开的树皮一样,她自己就像半截枯瘦的树根。
没有一个有理智的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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