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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之南,只是方位上却是未央偏东北……不得不说的是,工匠没人权,即使他的位子是排在商人之前。但刘启一进冶炼的屋子,猛然一股热浪袭来,以他的体质,还是皱了皱眉头。
前任钟官令刚刚罢免,不过这并不耽误铸钱,因为管这行的,除了钟官令,还有太尉的辅官——金曹!说是太尉的辅官,其实也不受到太尉节制,他们是听从尚书台的。刘启刚要说什么,一位大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皱着眉毛,说道:“如此重地,闲杂人士怎能轻易进来!”
侍卫高呼一声,说道:“大胆!这是新上任的钟官令!”汉子皱了皱眉毛,尽管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但身子不免的抖了抖……
刘启心中叹了一声,是个老实人啊,随后从衣囊中拿出了一方铜印,蘸着红泥,找了一张黄纸,轻轻地印了下去……
一群汉子,除了走不开的,都丢下手中的活儿,面向刘启跪了下去,最初的那名汉子声音有些抖,说道:“不知……是您……我……罪……”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无知者无罪!我叫刘启,是新上任的钟官令!罢了,就你了!”刘启指了指那抖得发慌的那名汉子,然后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给我说说,咱们这个司是干什么的!”
那群汉子猛然散了,至于剩下的那名汉子有些慌张,跟着刘启来到了外屋,说道:“我,我叫黄……黄奉!”黄奉话一说,心中的压力猛然放了出去,随后说道:“钟官令,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啊!前几任连来都没来过,就是金曹也是如此,唤个人使唤就是,哪里想得到……”
刘启一摆手,说道:“好啦!这些就不用说了!”黄奉舌头一顿,咽了口唾液,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方才说道:“这铸钱司的活说松也松,说紧也紧,毕竟,要铸钱的铜得从辩铜司那儿运来!”刘启说道:“辩铜司?”黄奉道:“就是辩铜令啦!”
刘启说道:“你们这些活有啥讲究没,不用紧张,就是聊聊天!”黄奉道:“还算行吧,这一套工序下来,一般没问题,受伤的多是学徒,像我们这些老人一般没啥事儿!”
刘启看向黄奉的目光有些怪异,黄奉随后脸一红,说道:“像我们这些人,从六七岁就开始学,那个年纪多是辨认。等到十三岁左右,有了力气,就得上手,您算算,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不是这个行业的老人,又是什么!”刘启随后一笑,确实,看黄奉估计也得三十多,这么一算,入行至少二十年,这话也没说虚……
黄奉领着路,来到一个大匠身旁,对刘启说道:“这是咱司里技艺最高深的工匠,姓钱,我们都是他领出来的!”钱工匠头发全白了,甚至脸上的肉也没多少,十分瘦弱,扯着嗓子说道:“钟官令您好!”刘启指了指他,苦笑一声说道:“他这么大的年纪,还是不要再干了吧!”
这话一说,钱大匠再也没了风度,竟然慌忙的跪了下去,呜呜的哭泣声使得刘启着手无措!刘启拉着钱大匠,说道:“我说错什么了么?”黄奉大着胆子,说道:“您要是不让他干了,没了这份俸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再说,现在钱师傅也不干活,只是一旦出了意外,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毕竟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经验就是最大的财富!”
刘启点了点头,望向钱师傅的目光带了一丝愧疚,话锋一转,说道:“这话不错!对了,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一些陶器,刘启好奇的拿起,发现这个竟然是一对,他手中这个和在案几上的另一半恰好能形成一个整体。
土色的陶器在外观上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就连外表也有一丝毛糙,甚至有些地方在边缘处凹了进去,和那一半一对,恰好就形成了一个开口。不过令刘启感到有些振奋的是,这个陶器,在里面的那一层是很光滑的,两个字有些别扭,和镜子中左右倒映一般,“五铢”两个字有些扎眼。
这果然是一个钱模,刘启有些小兴奋,他没想到在汉朝就已经如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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