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5(2/3)
破绽,没做半分考虑,当即挺剑刺出,叫道:“第……第七招!”岂料那亦是原庄主有意引他上当,拂袖一卷,挥开他攻势,一招斩落向天灵盖。李亦杰这回万分狼狈,举剑招架。“当”的一声,长剑断为两截。只剩得个剑柄仍握在手中,另一截远远飞出。真气迎空,丹田间顿时走岔了气,余波四散,冲击得他再次张口吐血。
原庄主在千钧一发之际收回掌力,冷冷的道:“你输了。”李亦杰一句话都已说不出来,面色死灰般僵硬,嘴角有鲜血细线般垂下,缕缕不绝。原翼苦劝道:“爹,李兄已接下八招,如其后生晚辈,在您的对手中苦战至今者前所未有,实属不易,您就不能通融一回……”
原庄主道:“规矩就是规矩,连一招半式都不可懈怠,哪有什么通融?我最多可以饶过他的性命,放他走出山庄。他已经输了,失败者再无资格要求旁人。”
原翼深知父亲脾气,就算哀求他一天一夜,也休想说得他动。转过身子,只好设法规劝李亦杰,或是出庄后,全力替他出手救人。但一看见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满脸泥污与血迹交错,就如那是自己的错,任何安慰之言都显空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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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耀华依着信中指示,一路轻骑快马,对背后暗中跟随的侍卫却是不闻不问。每日里照常起居,从未打算过依靠他们助力,倒使一干人尴尬不下。这天深夜,终于到了信上所述之处,这外观看来是处破落的府邸,然而此情此景,门板歪斜,几块木片横搭着,看来却像个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将闯入者吞得骨头都不剩的怪物。
上官耀华勒定缰绳,将这座府邸反复打量许久,翻身下马。走近几步,壮着胆子叫道:“喂,七煞魔头,你在这里么?你……你这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见我,别怪我没耐心奉陪了!”实则他心里还是十分害怕,口中大叫壮胆,指望着少许冲淡些恐惧。
站不多久,天空中忽然落下了黄豆般大小的雨点来,紧接着化作大雨倾盆,一个个闪电划破暗沉的苍穹,雷声隆隆。再待在旷野之处,不是了局,只得壮起胆子,到庄中避雨,浑没考虑过究竟是哪一方来的威胁更大。
试探着推门,两扇门板应手而开。许是因年深日久,吱嘎一声作响,紧接着又是一声雷鸣。上官耀华浑身发起抖来,咬咬牙踏入了幽暗的回廊。每走出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刃上,又似是踩过心脏,收收缩缩,起起伏伏。
南宫雪在黑暗中张开双眼,双掌摸索着支撑在身侧,缓慢坐起,点燃一根火把。随后拉开被子,将整个身子,连同火把一齐罩了进去,直盖过头顶,压得密密实实,不使火光透出半点。摊开一张白纸,每一次铺展都格外谨慎,生怕动作稍大,揉搓纸料哗哗作响,给人知觉。
一切备妥,这才咬破食指,趁着血珠大量涌现,两指捏住伤处,使鲜血流淌更为大量迅速。在指面缓缓摩擦,艰难描下一笔一画。每写一会儿,都要竖起双耳,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留神听着动静,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直等确定无事,才敢继续这项工程。房中静谧,耳边安静得只能听到火苗燃烧之声,以及手指书写的沙沙声。
约莫写了小半个纸面,心头忽感一阵不祥,仿佛有种极其诡异的感觉逼了近来。没等深想,身上的被子已被人“哗”一下掀了开来。
南宫雪大惊,面上强自维持镇定,将信纸向下方推了推,甩掉火把。江冽尘顺手接过,点燃一旁的煤油灯,这才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她。南宫雪趴在木板床上,周身衣衫一件未除,在他目光打量下,仍觉给他看了个精光,极不自在。
江冽尘冷冷的道:“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了,还不打算睡?”南宫雪道:“我不惯早睡,自小在华山,便是如此。”同时暗中祈祷,希望能使他相信。一边挪了挪身子,想将信纸遮住。
江冽尘冷笑一声,忽地一把扯住她后领,将她甩到一旁,信纸在床面暴露无遗。南宫雪仍想再抢,江冽尘早已先一步捡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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