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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身旁女子的谈话,神情专注,一向冷漠的嘴角更是破天荒的向上扬了扬,天黑感到些许失落。赌气似的,她将手重新插/回令望舒的臂肘里,甚至更亲昵的偎近他,口中却低语:“那个女人是谁?”
“听说是个画廊的老板。不过,她父亲的名讳想必你应该听过。”旋即,他说了一个名字。
天黑有些吃惊,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不无感叹道:妥妥的白富美。“这就是你让我来此的目的?”
令望舒笑:“当然不是。”
终于,两方会面。
“hi,又见面了。”故意忽略掉对方的冷淡,令望舒笑着打招呼。
方金乌没有回应,他对着令望舒,目光甚至都未在天黑身上停留,“她为什么会在这?”
天黑听出来了,这既是质问又暗含不满,她感到一阵难堪,心中千头万绪,忽尔想东忽尔想西。这算什么?是被她撞破了好事,所以恼羞成怒?还说什么相信他?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管,却原来他这几日对她不闻不问就是另结新欢?
思及此,她搭在令望舒臂间的手不由握成拳。
“向两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伴,尤天黑。”令望舒似笑非笑看着对面这个男人,更兼挑衅将手搭在天黑的腰际。
方金乌并不接话,亦无任何举动,他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从天黑腰侧一扫而过。半晌,牙缝里挤出两字:“幸会。”
天黑心中一凉。
好在他身旁的女伴适时出声:“你好,我姓王,王媛。”
天黑看着对方朝自己伸出的那只手,她先是怔了怔,片刻就恢复了神采,另换上一副灿烂的笑颜:“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然后,她转过脸,仰起脖子,对身旁令望舒撒娇道:“亲爱的,人家想上洗手间,你陪我去。”
令望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哒。”两人携手离去。
剩下方金乌眉头紧锁。
到得无人处,天黑倏地抽回手,“我该走了。”
令望舒眉毛向上挑了挑:“过河拆桥?尤小姐这一招用的可不仁义。”
“我想你大概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没关系,我不介意提醒你。但是,如果你想看我面对男友的背叛会如何痛哭流涕,如何撒泼打滚,那么对不起,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谁知令望舒却朝她伸出食指,轻轻“嘘”了声:“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背约。”
顺着他的视线,天黑转身看去。在她身后的玻璃展柜里呈列有一尊金质佛龛,周边雕刻有累丝缠枝莲花纹,背面有银质插门,插门上刻有“清乾隆”等字样。佛龛内供奉有一尊描金小佛像,右手持金刚杵……
“听说这尊佛龛最初是被盗墓贼挖掘所得,在近二十年间数度转手。它有一个特别之处,凡是拥有它的人最后都会厄运缠身。所以,最后一名拥有者将它无偿捐献给当地文物机构。”令望舒娓娓道来。
天黑注意到解说牌上的确写有某某人捐赠的字样,“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不料眼前一黑——原本灯火通明的展厅忽然漆黑一片,紧接着她就听到警报声,一声急过一声疯狂的响起。
“失火了,失火了……”有人惊呼,大厅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你推我搡间,天黑与令望舒走散,被人潮推挤着向前涌去。冷不丁崴了一脚,眼看就要摔倒,忽然黑暗里有人抓住她的手。
“令望舒,是你吗?”天黑睁大眼睛,奈何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对方没有吭声,带着她径直往出口处跑去。
来到亮地,天黑这才发现带她离开火场的不是别人,正是方金乌。
她挣脱他的手:“拜托,你是不是搞错了英雄救美的对象?”
“胡说什么,跟我走。”方金乌拖起她的手。
“不用你管!”被天黑甩开。
在她转身逃离时,方金乌闭了闭眼,上前一把打横将她抱起,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和路人侧目,迈开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将她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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