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时央郡主暴走(2/5)
贺桩听进心里,却也深知,眼下如此严峻的情形,她不得不振作。
她静默片刻,缓缓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令,含笑的双眸乌黑明亮,“来京都前,娘把这东西交给我,却也不知有何来头。我问过宸王兄,他只道王妃嫂嫂也有这块玉。”
宸王妃见她眸子清澈,想必也猜到一二,只道,“这是任家嫡女才有的玉令!你外祖乃前任任家家主,你母亲有这东西并不稀奇。”
“当年,你外祖便是凭着这玉令,卜算出宸王或太傅有此一劫,可天机不可泄露,天命亦不可为。宸王与太傅,他只能借家主之位,保住其一!”
贺桩的面色在刹那间苍白如雪,结果很显然。她的外祖选择了退位,传给宸王妃的父亲。
这才保住了宸王!
这才有了庄府上下满门抄斩的冤案!
她的外祖父,放弃了庄府!
贺桩只觉浑身发冷,理智告诉她,外祖父的决断是没有错,可她心底终究不肯接受。
宸王妃见她面色如雪,握着她冰凉的手,又淡淡道,“我与你母亲虽是嫡系一派不同一支,但论辈分,我该叫她一声姑姑,你我便是表字姊妹。小桩,无论如何,姐姐都会拼尽全力护着你的!”
贺桩艰难地开口,默默垂泪道,“爹娘知情吗?”
宸王妃深知此事对她打击重大,但没瞒着她,郑重地点头道,“他们是甘心赴死,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而已!”
闻言,贺桩只觉浑身侵入冰窖之中,冻彻入骨,痛得难以言表。宸王妃见状,也觉心如刀绞,站起身来,伸手把她揽过来,靠在腰间,静若止水的容颜也有几分动容。
“小桩,是我们对不住你!”宸王妃面色忧痛,“本以为你藏身于民间,安心过日子,也了了庄太傅与姑姑的心愿。岂料,你遇上了良和……良和自也是极好的。”
“便是我与宸王情投意合,甚至当年我爹爹为救凝菡郡主,背尽天下骂名,他也仍执意娶我,但圣上为他纳侧妃,他也不得不接着。但良和不一样,回京伊始,圣上也有意撮合他与馥云,但被他断然拒绝,甚至不惜将虎符拱手相让,他对你是真的好得没话说。”
贺桩一听,心里五味杂陈,此事他从未和她提过,圣上竟以虎符相逼,“他何至于为我至此?”
宸王妃压着声音缓缓道,“那几年,太子与萧王趁着宸王远赴边境,领兵打仗,不知收敛,几度弹劾宸王。庄太傅早已觉察,却也碍于纲常,悉心劝导。殊不知他二人非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大盛若交到他们任何一人手里,只怕大盛命途多舛!小桩,你可明白?”
“良和早与宸王谋划好,养精蓄锐,待他日,重振大盛。殊不知,遭到大驸马陷害,不过,遇见你,也是他的福气。”
贺桩低低饮泣,想到回京以来所受的委屈,还有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爹娘,咬着牙重重地点头,“既然如此,还请王妃嫂嫂助我一臂之力!”
宸王妃踏着日暮而归,听下人说宸王正在别林的初雨亭等着她,还未喝上一杯水,便急忙赶过去。
暮色渐沉,西边还余着半轮日头,绚烂的晚霞占着半边天。
宸王妃来到别林,只见一个宽阔的背影独立亭台,身侧是流觞曲水,绿槐绕枝头。
容源听闻动静,蓦然回首,面色淡淡,多年的悉心相伴,抹不去的并肩而立,增添的是熟稔,音色迷离如暖阳,“小桩可还好?”
宸王妃走近来,只见容源墨发高高束起,一袭裁剪得体的长袍劲装,负手而立,眉目一如往昔,但神色却是不同了。
她深知,八载的朝夕相处,往昔的平静将一去不复返。不过,便是龙潭虎穴,她也愿与他携手同行!
她淡淡道,“小桩很懂事,她若是大哭大闹一番,反倒不叫人那般心疼了。”
容源一声喟叹,朝她缓缓伸手,低低唤着她的闺名,道,“芝华,许是真的老了,这几年我总在想:当年若我真如良和所言,直接起兵,夺了那个位置,是不是也不必遗憾太傅一家?”
宸王妃与他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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