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快看,夫人她有反应了!(3/5)
不知盼着良和好?”“良和十二岁远赴边关,便是识字断句,也是敬南王派了帐下的子桑先生去跟在他身边,又有云南穆侯亲教他武功。敬南王膝下无子,便是他张口,要良和继承他的爵位,人家教出的好外孙,老身也没那个脸拒绝!”
“可他为了不让良和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愣是没说!这么些年,他也不曾收养义子,为的也是不叫良和受半点委屈。可你呢?你身为父亲,为良和做过什么?你可有愧?”
“他少年成名,凭着一身硬本领,累得硕硕军功,十八封侯,另辟府宅,光宗耀祖!良和可有半点对不住你?可你瞧瞧你叫良和多寒心?你可有愧?”
“老大老二成婚,我自问没短了他兄弟二人任何彩礼。可良和媳妇进门,秦氏给过她什么?争侯府的家产,亏她做得出来!老大老二到良和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良和只这么一个媳妇,盼星星盼月亮只盼来这么一个孩子,若非你有意纵容,秦氏岂会那般容不下贺氏?你可有愧?”
“你嫌弃良和媳妇出身低,可你可曾想到,彼时良和流落在庆丰镇,他就是个举目无亲的打铁汉?人家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跟着他过清贫日子,可曾嫌弃过他?将心比心,我只问你,卫群,你可有愧?”
卫老夫人连连几句“你可有愧”的炮轰,直叫卫群颜面荡然无存,羞愧难当,只掩面低头,道,“儿子自知对不起良和,实在有愧!但儿子还是那句话,秦氏虽恃宠骄纵,可到底还是只全心全意为着儿子一人,儿子仍求母亲饶她一命。当年,若非凝菡私通外男,儿子又岂会对良和不管不顾?”
此话一出,涉及卫府内宅丑事,卫老夫人眉目一凛,额头上青筋浮起,执起手杖便是朝他连砸几下,“卫群,凝菡甚至以死想逼,你仍是不信她,我信!良和此生是我卫家子嗣,便是我进了棺材,见了列祖列宗,我也敢如是说!”
卫良和只觉卫群的话,如同刀子般,字字剜心,不由身形恍惚。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的父亲为何对他这般疏远!
原来,他是不相信娘亲,不承认自己是卫家人!
呵,多么可笑!
男人目光悠悠,望着摆放在轩窗格子上的绿釉堆漆花瓶里的君子兰,枯叶片片,泛出干涩的黄。他忽而起身,捻了一片放在掌心,失去水分的叶子脆脆地躺在他手心,他的眼瞳一片死寂,而后缓缓地攥紧那片枯叶,任它碎在手心,也不知凋零了谁的心。
他的心口震得发痛,摊开手心,那碎叶自指间落下来,一瞬也就不见了,任凭他如何也抓不住。
身后,卫群抱着卫老夫人,饮泣哽咽,他却像是充耳不闻。
卫老夫人气怒不已,又恨又痛,只觉这个儿子鬼迷心窍,她不大骂一番,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醒。
“良和是要去领兵打仗之人,你却纵容秦氏闹得内宅不宁,如今那丫头昏迷不醒,你叫良和如何安心为国效力?是为不忠!”
“你不征得老身与良和同意,私自扶正妾室,如今害得生身母亲不敢回府。是为不孝!”
“你当真以为,凭良和媳妇的心智与聪慧,斗不过秦氏?她不过是心疼良和,体恤良和每日奔波劳累,不愿他被内宅之事分心,这才忍气吞声。你却当她软弱好欺,这般容不下她。是为不仁!”
“卫准乃我亲口拨去掌管侯府的老人,子桑先生于良和而言,可谓恩重如山,你却对侯府不闻不问,纵容秦氏打伤卫准,害死子桑先生,陷良和于两难,是为不义!”
她指着卫群,听着外头倾盆大雨,雷声轰隆,声泪俱下,大吼道,“我怎就教出你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
“母亲,儿子心里也苦呀!”卫群听着她削金断玉般决绝的话语,硬生生在心头砸出一个个深坑来。
他何尝不愧疚?
可凝菡当真伤他入骨呀!
那会儿,他与她,也曾琴瑟和鸣,也曾共话芭蕉,可她至死也不愿见他一面,何其无情!
每每见到良和,那倔强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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