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3)
视为儿戏,林绾暂且不抢了不说,还命人送了五十两银子以求息事宁人。“说了这许多,林绾究竟去了哪儿?!”许生听得一阵恼火,声音不由也拔高几分,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司乐又是一躬身,赔笑道:“林绾么——她那执拗脾气大人也晓得,白花花的银子当时便砸到了那几个仆从脸上,扬言要去击登闻鼓呢,昨日便消失了一天,许是真去了罢?”
许生喉间一梗,半晌说不出话来,再开口时劈头便怒喝:“这等性命攸关的事情,我若不问你便打算一直瞒着了?中秋宴歌舞戏曲的人员一早便定好了,也是由得你胡来的么?”
“大人,在教坊司干了这许多年头,这类的事情咱们见得还少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林绾自命清高不愿去给小侯爷做偏房,偏要以命相争去击那蒙了几十年灰尘的登闻鼓,咱们何苦为了一个林绾开罪武安侯呢?”
许生冷笑几声,眉心被司乐这番自以为是作壁上观的言论气得突突直跳,随手抓过一匹小厮牵过来用以拉运车辇的枣红色高马,骑将上去,冲杵在原地满面不明所以的司乐拱手道:“如今你主意正了,想法也多了起来,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抬不动你攀高枝了,名册既是你定,中秋宴便由你主持可好?看在咱们好歹共事十几年的份上,我便再赠予你一句话,在京城里营生,抬头是龙,迎面是凤,即便脚底下踩着的也指不定是不是哪日渡劫飞升直上九霄的蛟龙,处处皆贵人,稍不小心便顶了龙撞上凤,来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昨日轮值登闻鼓的是都察院张御史,向来当此事为一闲差的张御史依旧沏了壶茶优哉游哉地坐在前厅交椅上呷茶品书。直至那雷雷鼓声将他惊得打翻了手中茶盏也没彻底醒神过来,待几名差役带着击鼓之人上得厅来,他定睛一望下才有了实感——这几十年来形同虚设的登闻鼓原来竟还能敲响!
待看了堂下披麻戴孝之人递呈上来的一纸讼状,张御史不禁脸色大变,却又不敢公然不受理,于是屏退了其他人等,将个中利害关系说与林绾知晓,让她考虑一天再决定是否非要上达天听。
“大人,我意不变。”林绾跪于堂中,声色朗朗,一派硬气。
张御史听罢,几欲昏厥,心里将昨日告假才迫使自己顶替当值登闻鼓的那位同僚骂了一通,缓了几口气和颜悦色道:“陛下昨日启程前往行宫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姑娘不妨多考虑几天?”
正当此时,又见一挎刀皂吏匆匆赶来,冲张御史拱手告罪一番,又指着林绾道:“这位姑娘是卑职的邻人,自小性子便有些倔强执拗,很是认死理。烦请大人宽宥宽宥,许卑职借会儿说话功夫劝劝她。”
张御史立时准了,树立在旁监听。
那皂吏虽确是好心好意的劝说,可因着嘴笨,一路走来在心里反复揣摩的几句明白话一说出口,便像脱缰野马似的再栓不住,没个轻重缓急地胡白一通:“阿伯病得这么重,左右也没几天好日子了,他常背着你与我说心里对你有愧觉得将你拖累了,现下如此轻轻松松的去了反倒解了你的后顾之忧也遂了你爹的心愿不是?那武安侯是何许人也,街坊四邻说碎嘴时没少听到罢?你与这样的人相斗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不说旁的,就阿伯的棺材费与之前在医馆欠下的问诊费、医药费,统统累在你一人身上,你在教坊司得干多少个年头才能挣回来?听大叔一句劝,你已将那色迷心窍的小侯爷唬得断了霸王硬上弓的念头,差不多得了。”
不说林绾听得声泪俱下,比皂吏没劝说之前脸色更白了几分,连张御史都急得直跺脚——有这么劝人的么?!
又听门外一阵窸窣脚步声响,张御史远远望见却是教坊司九品奉銮的打扮,走前几步再瞧,还正是。
“哟,许大人。”张御史受了许生一礼后看向林绾,打趣道,“这姑娘看来倒还有些来头,有胆子击登闻鼓不说,还吹了一股风将一个个地都往这儿送。”
许生瞥眼瞧见林绾虽比前几日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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