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干嘛忍着不问?(1/3)
时兆谦淡淡说道:“一个晚上都没吃饭,还受了伤,怎么可能不饿?”
时兆桓冷漠的目光像是刮胡刀片一般刮过他的脸,随即转到一边窗外的枯树上,不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卧躺在床上,却自带着一股子的戾气。
秦青目光在这两兄弟之间来来回回扫荡,兀自一叹,旋即开始收拾起东西,走心地说道。
“兆谦还没来得及跟小钱说你出事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你把汤喝了给她打电话,现在看来,估计没什么必要了。”
她幽幽叹道:“儿子连饭都不吃,我这当妈地哪里还有闲情逸致给别人打电话。”
时兆桓望着窗外的目光里流转的荡荡水波,难以察觉地凝固了一秒,没有继续流淌,但这一秒之后,该往下流淌的水依然继续倾泻。
原来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自己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时兆谦都知道了,那死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胸腔里有千万层波涛在横肆起伏,搅乱地他心池澎湃荡漾,水波放-荡。
时兆桓依然保持着他高贵的样子,望着窗外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但终于以一种淡漠的语气浑不在意地说道—他以为他说地很不在意。
“大哥昨夜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吗?我出车祸,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流着同样的血脉,时兆谦当然懂他的言下之意,审视着自己这个“可恶”的弟弟的眼神带着一丝恍惚,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飘渺。
哎,病人嘛,不一般计较。
他眉宇间充斥着一股因为没有睡好而显示出来的疲倦感,但还是好整以暇地说道:“她那时候睡了,你出事来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时兆桓微侧转头,带着打量意思的目光落在大哥同样冷峻的轮廓上,兄弟俩对视了一会儿,却彷如对视了一个世纪,让万物都如冰河一般被冻结,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言不发。
隔了好一会儿,时兆谦又才开口,“你先把汤喝了,我就去给她打电话。你不喝,我不打。”
vip病房内,是一时半会儿的静谧,依稀能听到彼此浅淡却似暗藏对峙情绪的呼吸。
时兆桓幽深的目光依然落在他的脸上,无情无欲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低下头从旁边桌子上端过汤碗来,自己喝了起来。
见他一口不剩地喝光,时兆谦的脸色却并不比刚才好多少,相反,神色间渐次多了一丝沉重的负担感。
今天没有阳光。
钱清童本不需要睡觉,可是不睡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干,因此最后还是选择了睡眠。
开始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时兆谦和时兆桓,一人数着他俩的好他俩的不好,就像数绵羊一样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却是日上三竿时分。
“时先生?”
她一一推开其他房间的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难道去公司了?
她的目光将公寓搜寻了一遍,才见到墙上挂的钟表,正是八点半。
她不清楚他的工作时间,但按照时兆桓的银行工作时间表来说,这个点他应该正在家里吃早晚才是。
可这里是单身男人的独居公寓,不比有下人伺候下人煮饭的时家,他可能是出去吃了然后上班去了。
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定论,再在公寓里面找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时兆谦的身影,钱清童伸了个懒腰意兴阑珊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a市的清晨景色。
嗯……和夜里比起来,是很无趣的景致。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宝宝,你说现在时先生不在,我这样不告而别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宝宝道:“我觉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当然,你也不用有他说你走了之后会来找你这种担忧。据我的观测,男人十句话中有九句话都是假的,第十句应该是为前面九句和接下来的九句提供承上启下的作用。”
宝宝的话很有些道理,钱清童在脑海里思索它这句话的真谛,拍了拍自己脑袋,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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