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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何琳跟他的关系一直在虚虚实实中游走,真话当玩笑话说,玩笑话又都当真话来听,如此周而复始,两人都觉得累。
于是,在新年将至的一刻,季杰决心为彼此的关系能够拉进一步做番努力——他询问了何琳新年的行程后,诚挚邀请她新年后的假期里去自己家,顺便见见季杰的父母。
这样做的用意,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季杰用了比较巧妙的方式,即使被拒绝了,也不至于太难堪。
何琳一时颇费踌躇。
贵阳之行,姐妹俩都交了底,何琳也把季杰的情况跟妹妹简单说了一下,至于许维桀那段自然是提都没提,她向来不喜欢自寻烦恼。
何静对姐姐有这样一位“优质”的追求者感到喜出望外,竭力动员她接受,并对她颠三倒四的拒绝理由进行了猛烈抨击。
即使是旅行结束后,她还时常打电话过来询问何琳与季公子的进展,一听还是踯躅不前,比何琳还着急上火。
“姐,我真不知道你还犹豫什么,你年纪不小啦,再怎么等下去,只怕手边这个溜了,新碰上的却还远不如旧的呢!”
她新近迷上了拣麦穗理论,认为女人找对象,随着年龄的递增,可供选择的对象的质量是呈递减趋势的——没有最差,只有更差,所以,唯一正确的途径就是及时抓住目前手上最优质的那颗。
妹妹的话对何琳来说不是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的。平心而论,季杰的条件在她可预期的范围内的确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她当然无法保证以后遇见的人里面还会有比他更出色的。
只是,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尘埃尚未落定”的错觉,也许,她还没有真正从许维桀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身影总会在很不经意的时刻于心上肆虐地飘过,搅乱了一池心水。
圣诞节的邮件让她的这种无措感更加深刻,象是心底有一丝浅浅的期望被直勾勾地吊了起来,凭空悬挂,没着没落,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眼下,面对季杰略带紧张和诚挚的目光,何琳忽然产生了一种要彻底跟从前了断的决心——既然那是一段被自己判定为“不可能”的感情,为什么还要屡屡受它的困扰?!这绝对不是一个理性的现代人所应有的态度。
所以,她对着季杰,勇敢地点下了头。
季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爽快搞得有点儿懵,或许是之前受惯了她的“打击”,冷不丁见她松了口,反而觉得象做梦。但旋即他就兴高采烈起来,这个新年真是太厚待自己了,前有升职加薪的序曲,后有准女朋友即将晋升为“真女友”的好兆头!
接下来,季杰象某件事大功告成般,志得意满地跟何琳畅谈起新年计划来,工作为名,生活为实,期间不忘频频为她周到体贴地布菜斟酒。
相对于季杰的兴奋,何琳却没有因为下了一个决心而感到丝毫的轻松,相反,她似乎比之前更彷徨了,仿佛走错了一条路,忐忑着,本能地想要往回走,虽然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然而她的心却沉甸甸地压在胸腔里,象一个被人强行扭转了意志的孩子那样赌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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