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车辚辚(2/3)
天,队伍到了阿尔达比勒平原地带。有三个平民分队已经停留在加拉河畔准备返回了,幸好中间的校尉却是个有决断的,直接命令把手下跟着鼓噪的一个都尉共十几个士兵全部拿下,然后带队拦住了平民分队的行动。接到消息老罗和程守如赶到现场,怒气冲天的程守如直接就要下令把跟随鼓噪的士兵斩杀,老罗对此当然是极为赞成,不是所谓冷酷无情,无论按照哪个时期军队的纪律,这种军前鼓噪扰乱人心的行为都是等同于逃兵,临战的逃兵可不等同于和平时期的逃役。
按说事情到这样的地步,基本也就是定局了,但是令人喷血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家老祖李坦不知是因为谁的通知赶到了现场,期颐之年的老人在这个年代是可以百无禁忌的。
老人觉得行路之初,用自己人的鲜血来做开端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军队的纪律不能成为一个玩笑……
解决这个事情总计用了一天时间,最后的结果是按照所有涉及到的人所犯的问题严重程度,没收所有军伍中配发的一切,然后处以从八十到三十鞭子不等的惩罚,连同那些鼓噪后撤的平民总计三百多人一起逐出族群。
在这之后老罗连同程守如以及杜讷一起做了一个决议,接着又是连续两天的普遍排查:有后悔希望回到原来那个小城的,尽管回去,没人会责怪谁,但是,如果途中再有类似鼓噪行为者,斩立决!
老罗心里很明白,不可能指望一声令下所有人一个想法,那是后世的动画片玩具总动员。总是有人自私的没有底线,在面对困难或者辛苦的时候缩手,在面对欺压和利诱的时候选择屈服,然后还希望得到袍泽甚至亲属的认同并大义凛然的委其名曰:为了别人着想。
那该是怎样一个无耻了得!
平民毕竟不是军人,不可能用强制的命令来喝斥,只能用自纠或者自选的办法,面对压力又有十几个人脱离了队伍,究竟为什么,没人去关心,或许是伙同外人的奸细,或许是对去路的迷茫,甚至还可能是裴卫两家的内应……
在距离阿尔达比勒的河流谷地停留了三天,整肃队伍,重新安排平民和家眷分队的领头人,等到再次启程的时候,队伍的配合与协调终于看着有了些样子。
如此再经过了十天的辛苦,却走了比之前更远的路途。或许是队伍经历了一次“瘦身”之后去掉了有害的杂质,正在变得精干起来,即使在阿尔达比勒众多的路人围观下,在吉兰山脉中突厥人的骚|扰下也没能阻挡住整个大队的步伐。
当然也许其中还有唐人骨子里不服输的精神做动力,冈萨斯带着的游弋骑兵最有说服力——他们灭了周围窥伺的至少十七个盗匪队伍,保守计算也有七八百人,骑兵中的新兵甚至不用他们的曲长(原角斗士们)督促,皆奋勇杀敌。
都说人类在吃苦的时候往往变得愈发坚韧,在享福的时候则会变得趋向于自我毁灭,确实不乏道理。队伍之内的配合越发熟练,人们正在变得精悍起来,往日懒散的喜欢晒太阳的懒汉或许这会儿都变成了调理大车的行家,在停下来休憩的时候,牢骚满腹的妇人们更加喜欢一边唠叨一边手脚麻利的制作各种吃食——坐家煮妇们也正在向野外美食家的方向靠拢。
沿着商路一路绕行,总算避开了吉兰山脉的地形困阻,免不了人困马乏,老罗决定在德黑兰西南部这片开阔地略作修整。
无他,老罗也再没有缅怀历史的想法,尽管德黑兰附近的这片区域算是整个中亚西部最繁华的地段,只为了补充一下沿途损失的坐骑,还要在修理调整一下所有的车具和骑具。
大队人马出行,免不了会引起各种地方的群落警惕与戒备,老罗在矮坡上观瞧的时候,冈萨斯正带领着骑兵队伍和本地的萨曼人军队对持。
“将主,萨曼人的军队头目希望可以见到您。”赶来报信的是骑兵校的传令手,名字叫做孟伯远,能进入骑兵校的直属队,都是曾经的新兵中的佼佼者。
“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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