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况复两心同 - 第五十五话(2/3)
仅沾唇试酒,连一爵都未饮尽。”无忧心道。弄无悯见无忧面上一抹笑意,竟开口问道:“有何好笑?”
无忧这才惊觉思绪已远,忙正色道:“宫主渊博,无忧叹服。”
弄无悯将另一盏茶稍向无忧一推,又道:“上古卷宗之中,倒也未有多提咸池一二。此次抵达,若有变数,当以平安为重。”
无忧捡了茶盅,心神为之一荡,点了两下头,便捧着茶盅默默不语。
之后两人均阖目打坐,歇息起来。
马车一路向西又行了一天一夜,无忧渐感身体冷热交替,不得不自梦中转醒,心道不好,莫不是又要历受前几次蜕皮时所遭磨折?
弄无悯感无忧不自觉往他身边靠靠,他揭开车帘,见马车外明暗角力:马车正奋力往那明亮处而飞,而马车后部早是一片黑暗,那黑暗似要吞噬所有,这明暗相接的一线煞是分明,令人心惊。无忧探头向外一瞧,见此境况心中大骇。
“宫主,这是为何?”
弄无悯收了手,又将车帘整理好,道:“西边至极,本应暗黑一片,无需忐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发力,马车中顿时又明亮温暖起来。
火龙驹又飞了小半个时辰。弄无悯听得马儿嘶鸣大作,飞身而出,见车外已是黑暗深处,唯其身所发白光玉洁灿耀,尚能视物。
无忧仍在车内,觉马车似已平缓落地。她掀开车帘,见四下冥冥,弄无悯正立于马头稍前,其身煜煜,澈映四周。
无忧置身黑暗,寒气似枉矢击中其顶,四下扫过之处寒毛直立,体如筛糠。
弄无悯稍往前走,道:“此处有无形屏障,火龙驹无法越过;前面道路恐需步行。”
无忧立于弄无悯光亮之内,方感寒气稍缓,心道:这才是实实在在一个下马威,想那日君派头不小。她再近弄无悯,眼神向下,恐跟弄无悯直视。
“宫主千金之躯尚无怨言,无忧自是无妨。”
弄无悯闻言,已是朝着西面缓步而行。无忧见状,急忙跟上。
两人虽难见前方景象,然并身前行,脚下未见丝毫犹豫。
“俱寒若此?”弄无悯轻声探问。
无忧少应。
“尝于古籍中读到一地,名唤‘上六嚣’,实为坤顶,据载乃是阴盛之极,白雪皑皑,不见日光;寒之大也。”
无忧闻言,身子又再一颤,心道:他竟提及此处!
“无忧才疏,未尝听闻此地。”
弄无悯止了脚步,头一稍侧,看着无忧不再言语。无忧见弄无悯停住,也不敢继续向前,定定站在一边,既不回应,也不抬眼。
“罢了。”弄无悯一叹,又再往前走去。
“你可知,那日弃杖台上你所施引星诀及一叶诀,皆非我宫弟子研习心法。”
无忧却停住,道:“若是我说,那日有怪音贯耳,临时授予口诀,无忧求胜心切,这才不管不顾,任性施为。”无忧一顿,瞧着弄无悯,轻道:“宫主可会采信?”
“你心窍玲珑,一点即透,即便口诀新习,仍可活学活用,我自相信。”弄无悯稍一侧头,表情有些模糊,“且那追日七式,你使得不错。”
无忧一笑,觉弄无悯此言乃为试探,低声道:“宫主莫不是想问,为何无忧初习功法,内力却恁厚,足以一气便破天地两房弟子?”
弄无悯倒不闪躲,回头正视无忧双眼,轻道:“我心中确有所疑,亦盼真相可白,松了心中大石;可听你所言,我已知无需多问,刚刚称赞,确是实心,以你修习时日,能将追日七式使得那般行云流水,已是不易。”
无忧觉弄无悯所言直白,更显得自己小人之心戚戚暗暗,“无忧谢宫主赞赏。”正说着,竟见弄无悯微微一笑,眼前更是明媚,心中实难摸清弄无悯所思所想,一时有些语塞。
“除了‘追日七式’,并日宫弟子可习‘并日三式’,知日宫弟子亦有‘知日十一式’,待平息阴烛尸之患,你若愿继续修习,我可传授。”
无忧心道:你倒坦荡,明知我满口谎言,仍愿教授;只是,若想以此言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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