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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做——神马都是浮云!”师兄和齐云把一大堆家什堆到齐云母亲面前,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惊悚。齐云那位高贵典雅的母亲掩饰不住内心的惊疑和担忧,竟脱口问出一个很不符合她气质的问题。
“我说,你俩……不会是同居了吧?!”
齐云笑得前仰后合,师兄也忍笑忍得喉头几乎梗塞。
“妈,师兄可是名草有主的人!你难道想思思姐剥了我的皮?”
母亲抚着胸口,惊魂方定,悻悻地埋怨:
“那买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呢。”
“没事儿,没事儿,”师兄赶紧打圆场:“老师,你这贴心小棉袄孝顺呗,说是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旧了,您做起家务来手不顺,所以特地购置了新的……”
母亲茫然道:“可是,家务不都是芹姨做吗?”
“嘿嘿,给芹姨买些趁手的家什儿,也能凸显出您卓越的爱心和温柔的体恤之情不是?”齐云笑容可掬地大拍马屁,力求不着痕迹地把这事儿拉过去。
母亲看看齐云、又看看师兄,总算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他俩的说法。
可是师兄刚一告辞出门,母亲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你离你师兄远点!小时候友爱倒算了,现在大了,男女之防不得不讲,就算你俩自己真没事儿,可你俩再清白也禁不住外人红口白牙地说!偏有那样的人,就喜欢嚼些男女私情的舌根,众口烁金、积毁销骨,看你以后还能嫁进什么像样儿的人家!”
“知道啦知道啦。”
齐云大大咧咧地说。她不想再听母亲嘀咕,赶紧钻进自己的闺房,把门从里面锁住。
她安静地坐到了窗前,小鸟在窗外不知忧愁地啾啾鸣唱着,蓝蓝的天空飘过几朵雪白的云絮,和她指甲上的图案如出一辙。齐云举起指甲,放到眼前细细观看,心底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
唉!神马都是浮云……说起来倒是简单,真的有人能做到么?
她想起师兄的话——陆忧那样的男人想娶的女人:要勤劳勇敢、干活麻利;要文能舌战菜贩、武能拳打城管;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狐狸满山走;要从一而终、一切为了男人为了娃,天塌下来当被盖……
——我?我是否能成为一个值得他爱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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