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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摇摇头:“不是为这个。”陆忧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科长又摇了头,最后终于说:“你当小邓那个人简单?他知道你抢他单子,他弄死你还不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据我所知,他可是一直和**纠缠不清的。”
陆忧说:“您帮我,我一定不让任何人知道是您在帮我。”
那天谈话的结果,是科长终于拗不过陆忧,替他做了牵线人。科长大概存心要将欠陆忧的情份还个干脆彻底,不但帮他引荐了主事人,还根据主事人的性格特点替陆忧设计了一条龙全套方案:包括宴请的餐厅喝酒的牌子饭后洗脚的足疗馆唱歌的ktv以及点哪几位小姐来陪唱,也包括陆忧在和主事人谈话时一口答应的事成后给主事人的抽成比例。
酒足饭饱,也按了摩也洗了脚放松了全身筋骨,陆忧的客户在ktv包间里和小姐们一起正唱得眉飞色舞,喝得面红耳赤,打情骂俏,你侬我侬,陆忧静悄悄地推开包间的门走出去,当然在走出门之前他没忘记给在场的每位小姐贴身内衣里都塞进一千五百元小费,这个数目是这个歌厅的小姐的整夜全包价。
那天夜里陆忧一直站在ktv所在的大楼天台上,在孤清的夜里面对星空,朗朗地吟诵一首他在大学时代读过的诗,德国诗人海涅的诗——
“何处将是疲倦的旅人
获得最后安息的家?
是在南国的棕榈之畔?
还是莱茵河边的菩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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