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解异兆缘何(2/3)
盈旋转,轻歌曼舞。“区区小术,以助酒兴。”王子乔举酒浅斟,暗察诸人。
巴雷张大嘴巴,连连叫绝,身子却坐得稳如山岳。巴狼手扶刀柄,立于身后,像一头警觉的狼犬。支由满脸堆笑,眼神游移不定。支狩真酒兴正酣,打开一节节竹筒,以筷击筒,米酒频频摇荡,发出“叮咚”有致的音律。
都不像是省油的灯啊。王子乔目光一转,大笑着揽过一个美人:“昨夜听了少族长的诗,某感慨万千啊。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来来来,诸位,美人在侧,不要辜负了大好春光。”
女子们吃吃笑着,纷纷投向巴雷三人怀抱。巴狼脚步一错,就要拦住。巴雷摆摆手,顺势抱起女子,用力捏了一把高耸的胸脯,奇道:“是真的哩!”
“祭武大人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王子乔拍案笑道。符化的女子只要与人肌肤相触,他便会生出感应。巴雷精血旺盛,浊气勃勃外放,是纯武道的路子,不会有假。
另一个符人贴住了支由。老巫祭气血衰弱,经脉里的浊气少得可怜。应当是修过炼体术,但远不及巴雷。咦?王子乔心中一凛,在支由内腑深处,竟然还藏着一缕莫名的气息,悄然游走,循环心脉,散发出奇异的生机。
这缕气息……王子乔的目光投向支由,莫非是祝由禁咒术?
“美人,快,快来喝一杯!”支狩真主动站起身,摇摇晃晃地举着竹筒,迎向符人。双方正要碰触,“噗”支狩真手一抖,竹筒倾斜,米酒顿时洒出来,溅了符人一身。
美人四肢一僵,像泄了气的皮球,缓缓缩瘪,化为一张**的剪纸。
“美人?美人呢?王子乔,这是怎么回事?”支狩真拿着半筒酒,神情迷惑,到处张望。
王子乔定定地看着他,忽而展颜一笑:“本来就是纸人,浸了水,哪里还能再用?”他一抖袍袖,另外三个美人也飘落成纸。
“酒喝足了,兴也至了。少族长,巫武,巫祭,三位说正事吧。贵族重礼请我远来,究竟所为何事?”王子乔问道。
“正事?什么正事,我可没兴趣。”支狩真意兴索然地坐下来,打了个酒嗝,只顾埋头吃喝。
巴雷和支由对望一眼,巴雷放下酒筒:“支由,第一桩事是你碰上的,你最清楚,自己讲给先生听吧。”
“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支由略一沉吟,缓缓地道:“十月初一的那天晚上,寨子里的支宝叔死了。宝叔一百七十多岁,死了也算寿终正寝,并不出奇。按照族里的规矩,死人是要火葬的。可等大伙儿堆起木柴,宝叔的尸首却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支狩真醉意迷糊地抬起头来。
巴狼哼道:“你那会醉了酒,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能知道什么?”
“族里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安,可又想,兴许是哪个瓜娃子故意耍弄人。”支由停了停,续道,“当天半夜,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我被雷声惊醒了。突然,突然——”
他瞪道:“我竟然看到宝叔了!他的脸就贴着竹窗,直盯着我看。”
支由缓缓扭头,望向窗外,仿佛那张脸还与他相对而视。众人鸦雀无声,巴雷沉着脸,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支由定了定神,接着道:“我惊叫起来‘宝叔!是不是你!’他对我点点头,不说话。我赶紧下床,刚拿了驱邪的药粉,宝叔却不见了。我追出去,看到泥地上歪歪斜斜的两排脚印,是宝叔的没错,他身材高大,脚比旁人要大不少。我一边喊人帮忙,一边跟着脚印,一直追到坡顶的祭坛。我看到宝叔四肢摊开,躺在祭坛上,一动不动。”
支由眼中闪过一丝惊悸之色:“祭坛到处是血水,是宝叔自己的血!他的身子瘪了,放干了所有的血!”
一阵秋风呜咽着穿过竹窗,带来阵阵寒意,支狩真打了个寒噤:“诈尸了!”
“若是诈尸,又怎会流光了血?”支由摇摇头,“从那以后,寨子里接连出了怪事。年底时,巴妹子家的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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