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年(二十五)(1/3)
.梓笙恭敬地行了礼.浅浅一笑.拱手说道:“老先生.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老先生赐教这丝绢上所书之内容.”
尉缭子笑了笑说道:“姑娘多礼了.当是老夫谢姑娘的慷慨解囊.”
梓笙听罢.先是一惊随后便莞尔一笑道:“老先生好眼力.秦梓笙失礼了.”
尉缭子捋了捋胡子.笑道:“姑娘莫要多礼.老夫随姑娘一坐便是.”
梓笙笑着回道:“既然如此.实乃是梓笙的荣幸.老先生请.”梓笙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将尉缭子引至桌前.
苒熙看到梓笙和这老头一起回來.深感奇怪.起身问道:“梓笙.这是···”
梓笙笑着回道:“苒熙.这是尉缭子尉老先生.”
一旁的尉缭子听到梓笙这么说.心中有些好奇.自己并未自报家门.这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尉缭子看着梓笙.眸中精光一聚.多少觉得眼前这女子非同一般.
苒熙虽然书读得不多.但也因王贲的原因.多少了解些.一听到尉缭子的大名.便恭敬地行礼道:“啊.不知是尉缭子老先生.苒熙失礼了.”
尉缭子转身坐下.大笑道:“哈哈.二位姑娘还莫要多礼.沒想到老夫今日竟被两个丫头认出來了.哈哈.有趣有趣···”
梓笙笑着坐下说道:“老先生.今日能有幸见到您本人.真是梓笙的幸事.梓笙曾拜读过先生的《尉缭子》一书.书中尚有些不解之处.今日自当请老先生不吝赐教.”
尉缭子笑道:“既然姑娘有心.老夫又怎会惜言呢.只是.老夫这先有一问···”
梓笙一听连忙说道:“老先生尽管问.梓笙必定知无不言.”
尉缭子顿了顿.捋了捋胡须问道:“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老夫身份的.”
梓笙笑着说道:“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事必有本.故王者伐暴乱.本仁义焉···老先生既将这《尉缭子》中兵令一篇尽书其上.再加上老先生言语不凡.梓笙斗胆猜测.沒想到竟真被梓笙猜中了.”
听到梓笙这么说.尉缭子心中大惊.这兵令一篇乃是自己刚才所做.还未來得及加在原书之中.这丫头是如何得知的.此时.尉缭子心中不禁大为惊异.可随后却笑着说道:“原來如此.不知姑娘对老夫的拙作有何处不解.老夫定当全力而为.”
梓笙笑着.又是恭敬地向尉缭子作了一揖说道:“梓笙先行谢过尉老先生.梓笙拜读《尉缭子》之时.深感先生思想的博大深邃.可在梓笙看來.先生所著之《尉缭子》并非单纯的讲述兵法.”
“哦.那老夫所著是为何物啊.”听着梓笙的话.尉缭子对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丫头越发的好奇.
“先生.梓笙以为.这《尉缭子》一书中糅杂了经济.政治.军事.此三者相辅相成.又杂取了法、儒、墨、道诸家思想而论兵.先生在书中强调行军打仗皆为人事.只有充分发挥出人的作用.这仗才能打赢.所以梓笙说先生之书非为兵法.实为治国治军之巨著.”梓笙看着尉缭子.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吐而出.
尉缭子听罢.除了对眼前这丫头的好奇.更是添加了几分惊叹.这丫头年纪虽小.但是却能将自己所著的要义几乎全部了解的通透.实在是罕见.尉缭子沉默了一会.随后便开口大笑:“哈哈哈哈哈.沒想到.老夫一把年纪.今日却碰上个如此聪敏的丫头.哈哈哈哈哈.好好.”
梓笙听尉缭子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回道:“老先生过奖了.梓笙愧不敢当.只是梓笙尚有一点想和老先生讨教.”
“讲.”尉缭子爽快的说道.
“先生所著.梓笙有一点不敢苟同.那便是先生向來主张治国治军严刑酷法.梓笙却觉得若是如此长期下去.势必会造成军民怨声载道.国家之威信也会一落千丈.被后世人冠以暴戾王朝之名啊.”梓笙皱着眉.对尉缭子说道.
“姑娘所说也不失道理.但是老夫却以为.凡兵.制必先定.明制度于前.重威刑于后 .方能唤起为兵为将之根本.同时.军国法制又与民众教化缺一不可.审开塞.守一道.方能恩威并施.使民无私.使国无败.既是民无私.国无败.则可递千世万世.”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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