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年(二十一)(2/3)
.想必诸位大人也已经在大殿上候着了.”嬴政甩了甩袖子.沉声说道:“走.”
赵高小步跟在嬴政身后.出了清扬宫.刚一出清扬宫宫门.嬴政却突然停下.回头看了看那块‘清扬宫’的牌匾.说道:“赵高.清扬宫内一切事物如常.沒有寡人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说完.便快步往大殿走去.
“诺.赵高知道了.”赵高跟在嬴政后面.轻声应着.
赵高本以为秦梓笙一走.这清扬宫也便不再是什么清扬宫.嬴政毕竟为一国之君.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少.到时这清扬宫自会有其他的人住进來.可是赵高沒想到.嬴政在秦梓笙走后.独自在这呆了整整三日.如今又吩咐这清扬宫的事物一切如常.就像是秦梓笙还在一般.赵高如今才算是真切感受到.秦梓笙在嬴政心里的地位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重要.
这三天里.嬴政想了很多很多.与梓笙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一幕幕掠过.看着清扬宫里她的痕迹一点点消失.嬴政才不得不面对梓笙离开的现实.那把琵琶.那支消失的桃花簪.还有书架底层那一叠叠写着自己名字的丝绢.越看到这些.嬴政就越不相信梓笙之前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假的.可是她和王翦的那一吻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她临走前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嬴政不愿意去想.可是这些却又不自主的在脑海里反复上演.
当从身体上的疼痛和意识的模糊中清醒过來的时候.嬴政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接下來沒有梓笙的漫长岁月.他知道梓笙就在离他不远的王翦身边.可是如今.梓笙不再是梓笙.而是将军夫人.是自己亲手把她推向王翦.是自己亲手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线.筑起一座君臣之墙···
片刻间.嬴政已來到大殿.文武重臣们齐整整的站在台阶下.嬴政不由自主的看向王翦的位置.似乎看到王翦就像看到梓笙一般.也或许嬴政想看到王翦脸上的失落和悔恨.那样的话.也许自己还有机会将梓笙接回來.嬴政在心底里做了千百种设想.每一种设想的结局无一不是梓笙笑盈盈的叫着自己王上.可是在看到王翦的位置上空无一人的时候.听到王贲禀告他:“王翦身体不适.告假.”的时候.这一切都瞬间破碎.那一刻.嬴政才真切的知道.原來.梓笙真的再不属于他.
良久.嬴政终于收了神.低声说道:“诸位.近日.寡人身体不适.朝中事务有劳诸位了.”
“陛下.言重了.陛下日夜操劳.身体要紧啊.”李斯拱手说道.
“是啊.陛下.您要是有个好歹.可叫我们如何是好啊.”蒙恬拱了拱手.宏声说道.“还有那王翦.平日里壮的和头牛一样.怎么这下也病了.”
一旁的赵高听到这.心下一惊.连忙跪下接过话茬说道:“蒙将军说的是.是赵高照顾不周.赵高沒有侍候好陛下.赵高其罪当诛.”
“赵高.起來吧.不关你的事.是寡人疏忽受了凉.天气渐冷.你回头多准备些姜汤备着.现正值我秦国关键时期.寡人的臣子一个都不能给寡人倒下.”嬴政虽然嘴上说着.可是眼睛里却不见一丝波澜.
李斯察觉到嬴政的不同.却也不好多问.只好转了话題说道:“陛下.当今秦国内政稳定.又值关中水渠完工在即.正是我秦国一扫**之际啊.”
“是啊.陛下.如今水渠一旦完工.那秦国就是如虎添翼.那六国迟早是秦国的囊中之物.”台下的蒙毅拱着手说道.
沉默了片刻之后.嬴政缓缓抬起头.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沉声问道:“诸位且说.若是要一扫**.需多少光景.”
“臣以为少则二十年.多则三十五年.”李斯低下头.谨慎的说道.
“臣以为李大人所说不错.少则二十年.多则三十五年.”老丞相王绾点头说道.众位武将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看到这的嬴政嘴角扯出一抹笑.豁然起身说道:“二十年太长.十年.多则十五年.到时.寡人定要天下奉秦.四海归一.”
李斯看着此时的嬴政.那双眼眸和初见时一样冰冷.却比初见时更加锐利.更加坚定.只是那锐利和坚定的背后布满了冰霜.一丝一毫的温暖和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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