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洗耳可以恭听,听天不能由命_第16章:感同身受(2/3)
了——难道姐姐会让我去帮她或是替她帮姐夫……我都为自己龌龊的想法给敬呆了,不过我的那个一闪念又像夜空无声的闪电一样一道道地划过——我是姐夫的小胰子耶,我是民俗里说的——姐夫的半个屁股耶,我闲着也是闲着耶,我帮姐姐去解决姐夫的问题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耶,我出马解救姐姐的婚姻、家庭和爱情是最佳人选耶,也许我是天下姐夫唯一能够接受的为他和姐姐排忧解难的人选耶,也许这也是我报答姐姐和姐夫的最好办法耶……碰着姐姐刚刚送给我的衬衣,我就更有理由这么胡思乱想了。
后来姐姐说了“不跟你多说了,下个月你姐夫要到广州去参加广交会,我还得去给他准备东西呢”走了之后,我就一直睁着眼睛想姐姐的真正意图,想一旦像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了,会是一个什么局面,会有一个什么结果。
人一想事儿夜就显得格外地长,仿佛夜就是给那些失眠的人回想过去、掂量现在和思虑将来准备的长廊,在茫茫的夜色里,既可以徘徊,也可以急行,既可以胡思乱想,也可以理性分析。因为一切都被夜色包容了,笼罩了,因为一切都是内心世界的躁动、回忆和怅惘……
1980年,当姐姐首红跟姐夫洪富士的爱情在那棵特殊的苹果树下成熟的时候,已经10岁的我才被母亲解禁,允许我留头发梳辫子。原因有三个,一个是母亲看到了姐姐首红不再剪男孩子头带来了应有的爱情;一个是母亲看到了时代的开放和未来的希望;还有一个就是,母亲在生了我妹妹超红之后,一直就因病卧炕不起,她当时一定是预感到她将不久于人世了。
有一天,当她欣慰地看着自己生的大女儿首红,正在用她的前边给自己生的小女儿超红喂奶的时候,就用慈爱的手碰着我的头说,从现在起,就把头发留起来吧,看你姐姐多好看呀……等你的头发长这么长,妈妈就给你梳小辫儿,长这么长就给你梳大辫儿……等你也结婚了,就像姐姐一样,让妈妈给你把辫子盘到头上……
还没等我的头发长到能让妈妈梳小辫那么长,妈妈就松开开了我们姐妹三个的手,轻飘飘地就飘到一个我们永远也见不到她的地方去了。那之后我就牢记妈妈说的,再也没有剪过自己的头发。后来我的小辫儿,大辫儿都是姐姐首红为我梳的。
我的头发密实乌黑,分开梳两个辫子都比一般女孩子梳一个辫子要粗。这不仅引来了女同学的嫉妒,也成了男同学恶作剧的对象。一般的恶作剧也就趁我不注意,从我身后扔一把茅草,害得我用手扒拉半天也扒拉不净。
看见我头上粘着草棍儿泪眼汪汪的样子,嫉妒的女同学就解了气,恶作剧的男同学就开了心。
再严重一点儿的,就是我后坐的男同学,悄悄地将我的辫子拴在凳子上,等老师进来,班长喊“全体起立”的时候,我一起身,辫子就把凳子给带了起来,我疼得尖叫一声,老师还没弄清状况,全班就已经哄堂大笑了起来。最严重的是他们弄一把白灰,在放学的路上,悄悄地撒在我的头顶上,无论我如何扑拉,白灰还是弄了我满头满身,当然也弄成了一个留出泪痕的白脸儿……
跑回家,被我的样子吓了一大跳的姐姐首红就赶紧烧一大洗衣盆的热水帮我洗头……
其实他们总是作弄我的头发更深的原因是我没有任何靠山,不但没有可以帮我撑腰打架的哥哥兄弟,就连可以震慑他们的家长都没有。我11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到了13岁,父亲也离开了人间。我跟妹妹超红就只能寄养在姐姐姐夫家里,于是姐姐和姐夫也就成了我们的衣食父母、代理家长。
不过由于姐夫洪富士整天忙于他的工作,姐姐也忙于家务和照看她的两个孩子还有跟她的孩子差不多大小的妹妹超红,所以也就无暇来管我是否被人家欺负了。即便是管,也不可能全程跟随我去上学放学,因此,被那些势利的同学欺负就成了不可避免的家常便饭……
在欺负我的男同学中,有一个叫黄元帅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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