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震动(2/2)
,森然道:“所以,张曼成、刘辟他们都死了!”裴元绍的脑袋耷拉下来,扁了扁嘴巴无话可说了。
我皱紧眉头,耐心地解释道:“我告诉你们,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张曼成,刘辟那一套,的确能够在短时间里聚集起数万、数十万甚至是上百万人,可那并不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会浪费粮食、呐喊几声壮壮声势,他们还能干什么?就说张曼成,几十万人围攻几千官军驻守的宛城,打了足足几个月,死了好几万人才打下来,那也能叫军队!?”
“而且,一旦队伍的规模庞大了,朝廷就会重视起来,到时候尽谴天下精锐汉军前来镇压,我们拿什么抵挡?就凭那些乌合之众?颖川的波才是怎么败的?南阳的张曼成又是怎么死的?”
“所以说,学张角、张曼成、波才那一套,是没有活路的,现在,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当强盗!只要队伍不是太庞大,朝廷就不会重视,就不会尽谴精兵强将前来镇压,我们才有活路。”
...
洛阳,大将军府。
这几天何进老觉心惊肉跳,一连几日都托病不愿上朝,此事甚至还惊动了灵帝,于西苑裸泳(人造温泉啊,让太监烧热了水倾注在水池子里,然后命数百宫女tuō_guāng衣服,入水伴浴,要是让我李日天来试试水,那就是一滩浑水了!)之余,百忙中还专门派了宦官前来问候。
这一日,洛阳大雪下的正急,何进靠在火盘边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惊回头,只见门帘掀处,车骑将军何苗已经慌慌张张地奔走而入。
何苗一见何进,顿时仆的跪倒在地,泣道:“大哥,父亲危矣!”
何进大吃一惊,从虎皮锦褥上弹身而起,作色道:“二弟,你说什么!?”
何苗以头叩地,慌声说道:“大哥,南阳匪贼复起,小弟接应不及,父亲他……已然陷于贼手矣。”
何进厉声道:“是生是死?”
何苗惶然道:“尚在人世。”扑丰土弟。
何进长舒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上前扶起何苗道:“只要父亲尚在人世,便事有可为,二弟快快起来,慢慢说来。”
何苗爬起身来,跟着何进来到火盘边坐定,心有余悸道:“小弟奉了大哥之命,不敢怠慢,与中军校尉袁术率500官军星夜奔赴复阳老家,准备迎接父亲回京,不曾想人马刚过鲁阳,便遇见了父亲派往洛阳向大哥报信的信使。”
何进皱眉道:“父亲派出的信使,人安在?”
何苗黯然道:“信使身背三箭,具言复阳变故之后便气绝身亡了。”
“信使临终之前怎么说?”
“信使说,涉县县史刘文安轻信兵曹掾李严,轻敌冒进,结果李严兵败牧马坡,反被匪贼趁虚夺了涉县,县史刘文安、父亲及一从大小官员躲避不及尽皆陷于贼手。”
何进作色道:“可恨刘文安,可恨李严,匹夫,竟陷我父于险境,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低声道:“说起来,涉县之失倒也不全是刘文安与李严之过,南阳太守秦颉其罪更甚。”
“秦颉?此话怎讲?”
“自朱隽击溃南阳黄巾主力之后,一部黄巾残兵败逃至精山一带,本已经被秦颉率南阳兵团团围住,不曾想,秦颉轻敌大意,竟被黄巾残兵趁夜逃去,一路流窜到涉县,始才有李严之败,复阳之失。”
“原来如此!”何进恨道,“秦颉匹夫!前番丢了郡治宛城,若非阉货阻拦,吾杀之久矣,何来今番涉县之失?可恨!可恼!这次吾誓杀之,誓杀之!”
何苗喟然一叹,说道:“大哥不必气恼,秦颉已死多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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