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与之约(1/2)

曲一映见他问到这件事时如此紧张，便能猜到他们之间的约定与南楚的政治外交有关，要不然，褚泽又怎么会拿他的皇后之位来交换。

“你先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曲一映感觉手臂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便清声道，“要是你骗我，你也不会得知真相。”

过了几息，褚泽放开了手，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曲一映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地面，又摇了摇头。

“我会如实告诉你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兰芝，即使你失去了记忆，我相信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你也要知道，骗我是没有丝毫好处的……”褚泽开口道，悠远深旷的声音在马车里回荡。

闻言，曲一映抬首望向他，严肃地说，“将心比心，你真心对我，我自然也就不会骗你。说吧，我用什么来交换的？”

沉吟几许，褚泽道，“我们约好，以你的情报来换取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什么？”曲一映睁大了眸子，盯着褚泽。原先她以为兰芝是个痴情女子，只是为沈君意付出而不求回报，如今好像又不是这样。

看到褚泽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曲一映吞了吞口水，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想要什么？”

褚泽淡然沉稳地道，“首先是北楚的皇后之位，再者，等我统一南北的江山，就将沈君意交给你，然后……替你杀了沈兰芷！”

杀了沈兰芷。

曲一映听到这话，惊得牙齿都差点颤抖了。如果说兰芝让褚泽把沈君意交给她，是因为想要报复他，还有情可原，但沈兰芷是当今南楚的皇后，是沈君意的姑姑，兰芝为何要杀她？

褚泽观望着曲一映，见到她一脸的惊异与错愕，不像是假装，先前的疑心也渐渐打消。

过了一会，曲一映平静下来，又问道，“端宜公主嫁给沈君意，只能给她带来不幸，我是在他们大婚之前就告知你真相的，你为何不阻止？”

她纯黑的眼睛盯着他，想要从他淡然的脸上看出一丝对自己亲人的眷恋。

闻言，褚泽埋下头，又抬首望了曲一映一眼，忽然将挺拔的身子靠向冰凉的车壁，闭上眸子。

除了车轮的响动，悄然无声……

不过几息，他墨般的睫羽缓缓挣扎，又睁开了双眼，那干净透彻的声音传来，却没了温柔，充满凉意，“不关你的事……”

“你只需将自己身体尽快恢复，尽量记起以前的事情就好，否则，你要的皇后之位，也会遥遥无期！”

曲一映听着他没有先前柔和的话语，十分清楚地了解到，褚泽娶兰芝，只是为了从兰芝口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消息，而没有任何的情分在里面。起初他一看见她就提出大婚的日子，是因为兰芝昨日没有赴约，他担心她后悔了，所以说出那一番话，来安抚她。

而他将大夫派进竹宅，也只是因为他对她不是完全的信任。

她有些失落地望向马车窗外……

或许，谢挽之真的是那个唯一对兰芝没有利用的男子。

寂静中，褚泽转过头，看见曲一映惆怅地盯着外面。她雪白的小脸上带着哀愁，仿佛是水仙染上了阮媚，点点落寞惹人怜。

他放缓了语气，安慰道，“我派入竹宅的那个大夫，医术了得，或许还能医治你的失忆症。”

“难道我没有让你去阻止他们吗？”曲一映还在思索兰芝先前与他的约定，她想着，兰芝这样做，难道只是因为想成为皇后，而不是为了想要让褚泽阻止沈君意娶公主？

闻言，褚泽静静地注视曲一映，淡然地道，“没有……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说到这儿，他忽然转过身，望向窗外，唇角勾起一缕意味深长的笑，“你与沈君意如何，我不会去干涉。”

马车突然停了。

透过雕花的车窗，曲一映看见了钟离那憨厚又黝黑的大脸，他正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显然是等她很久了，而当曲一映见到他时，顿时开心起来。

她喜悦地绽放着美丽的笑颜，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在这里，还有钟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