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半命接生(2/3)

死孩子扔在那里，不是饿死的，就是病死的。这时就见门外来个说书人，他拨动三弦唱道：“常裁缝莫要忧愁心放宽，这孩儿来头不小是常仙。道家说人有三魂和七魄，那常仙三魂分作三家男。天魂是性急太郎名声显，入魔界误中情毒到灵天。地魂是神胎也是名声亮，上天庭又入灵界去团圆。命魂是神奇毛孩毁旱魃，功成后也去灵界找地天。天地命三魂灵界喜相聚，古常仙重生又成新常仙。新常仙只有三魂无七魄，便投胎到此成了你家男。这常仙得罪玉帝人不顺，前程路千难万险不平坦。纵然是人生道路曲又弯，他依然异界之中闪光环。”闻听此言，我父母心中奇怪。这个说书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家有孩子出世？听他唱的词句，就好像知道孩子的前世似的。况且那个说书人还是个瞎子，莫非他是个算卦的神仙？正要询问，那位说书人唱完像云烟一般地消失。我父亲觉得好生奇怪，急忙追了出去。追出去一看，说书人不见了踪迹。这时候我却放声大哭。一般来说，孩子的眼毒，能够看到成人所看不到的东西。我当时还看不清楚什么，不过也可以感觉出来。这个说书人并不是普通的说书人，应该是个神仙。我这哭也是对前世的留恋，对今世的陌生。至于我前世是谁？前世如何？我早已没了记忆。我就像被人打昏了一样，在母体中住了十个月的院，差点没被憋死过去。咱说这记忆丧失，据说是喝孟婆汤造成的。这个孟婆也够坏的了，干嘛让我喝这个？否则的话，我不就知道我的前世了，又何必日后猜呀猜的，多累人！看看时下有观灵术，就是猜前世的。还有那些大仙也猜前世。假设没有了孟婆汤，不就没有猜前世的职业了？这个孟婆，真给人间添乱。再说人追神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父亲追了半天没追到，不得不返了回来。这个时候我母亲说道：“这个说书人真是好奇怪，瘦骨嶙峋须发皆白。你也说过书还不认识他，说不定是个神仙进了咱的宅。可能是咱家的孩子很不一般，日后会大有作为是个栋梁才。”我父亲叹息一声说：“但愿吧！”不提我父母当时的心情如何，单说屯里有个闫大仙，前来贺喜。一见是半命人接生，叹息道：“半命人接生非常不好，对孩子前程不利处处绊脚。你们俩二十多岁好糊涂，可惜这孩子一副好痛脑。”父亲问：“请问什么是半命人呢？请问您怎么不利呢？我夫妻对此不知多指教，久以后我俩究竟咋办呢？”闫大仙说：“所谓半命人就是寡妇。寡妇是不能进产房的，会给新生儿带来晦气。新生儿撞见这种人，前程不利受影响。”父亲问：“有这么严重吗？是不是太迷信了？”闫大仙说：“这事不是迷信，是感觉，是一种预兆。从科学的角度说，并不会对人生命运有什么影响。但在现实生活中，影响极大。过去领兵打仗，大旗倒了则预示不祥，为什么？道理是一样的。如果从科学的角度讲，旗倒了又有什么？也许谁拿不住，也许旗杆没立稳，也许风太大了，但从现实生活中就不是这个说法了，往往是预兆不祥，是神的意思。比如人家结婚，有人偏偏去送一口棺材，那会怎么样？按科学角度说，并没有什么啊！就等于送新郎新娘一个大柜子而已，而事实上却令新婚伴侣十分忌讳，这是犯禁。”父亲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闫大仙说：“生活中许多事物都有令人忌讳的事物，不管应验如何，但都令人忌惮。比如开业，有人送钉子，是开业遇阻力。开业见乞丐，预示倒闭。生孩子见往生咒，预示早亡。考学见鸡蛋，预示成绩不佳。升官见手铐，预示被罢官。出门见死人，预示不祥。病人见乌鸦，预示将死。国宴上出了几个要饭花，准是大罪。喜鹊上门就是喜事临门。生活就是这道理，难说对错。踩生都不喜欢晦气的人进来。生命垂危见乌鸦，好比丧钟鬼开门。喜鹊登门是报喜，突然喷嚏念叨人。煤窑里面打口哨，招来小鬼夺命魂。初一十五不扎针，就怕伤到仙和神。院子不正不盖房，窗户不能对着门。槐木柳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