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揭白(2/3)
姐眼看着也要走了,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咱们总喜欢在庄子上钓鱼,我钓上的鱼总是最鲜最肥美的,三姐姐四姐姐烹得一手好鲈烩,你却是个万事不管的甩手掌柜,我虽总嫌着你,心里却也是欢喜的。如今咱们还想那般快活,姐妹们却是聚不到一处了。”含章笑她:“你最是个爱热闹的性子,竟是喜聚不喜散的,只是天下哪里又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往后虽不在一处了,难道就当不了姐妹了不成?如今盛夏将来,你还伤春悲秋上了,娇不矫情?”
“呸,就你不矫情,可见你这人最是冷情冷心。”
含章哈哈一笑,“你又编排我的不是,我只想着,人总该往好处想,往前看才是。就说咱们家,过不了多久,大嫂嫂和二嫂嫂便要进门了,到时候给咱们多添上几个粉雕玉琢的侄儿侄女的,还怕热闹不起来?总想着过去,有什么意思?痴儿!”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憋在心里没说出来:便是萧家,若还只是执着于过去的隆望盛名,又还能再得几度花红?
昭节看她一眼,鼻腔里发出了个轻轻地“哼”,显然是不甚赞同,却没再说话了。
一晃眼便是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年的夏季似乎来得特别的热,也特别的旷日持久,便是萧家存冰充足,也热得汗流浃背,叫人活得咬牙切齿,情状颇为狼狈,更别提蜷缩在金陵城中个个角落的平民百姓和郊外庄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了。
昭节终究没能去骑马,因为萧礽和萧祎功课繁忙无暇抽身兼顾,也因为萧家的议亲季到来了,家中长辈更是不肯放含章和昭节两个出去。
萧礽的亲事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定了下来,说的是江南梅家的嫡女梅君澜。
梅家虽然不如萧家百世豪望,却也是江南有名的大族,世代书香,耕读传家,家风清白。更重要的是,梅家子孙出仕者甚多,代有人才,今上似有眷顾之意,他家却是难得的谨慎,并不敢生丝毫骄矜之意,行事却也还算低调稳重,正是难得的良配。既不失气度地像今上示了好,又为将来萧家子弟入仕铺了路。
金陵萧,江南梅,一时间,倒也是一桩美谈,总算把品素与杨钊婚事的热度给盖下去了。
皇帝大概也觉得萧家上道识时务,也暂时没有再为难萧家的意思。
萧家却是放心不下,一想到京里有位公主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捉了要萧祎去当驸马,萧家上下就愁得睡不着觉。
萧家不是没尚过主,要算起来,也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萧家圣眷正隆,又是出了名的满堂珠玉,皇帝是真喜欢萧家,就把当时最受宠的小女儿金瓯公主嫁给了萧家。可公主骄矜,不通庶务,如何堪任萧门冢妇?萧家就不乐意了,公主也自觉受到了冷落,没过多久就传出公主与侍卫有染的丑闻,当时民风甚为开放,最后皇帝大手一挥,只让公主与萧家郎君和离了事。萧家却也失了圣心,沉寂了两代,待得新皇即位,才又渐渐有了起色。
尚主一事造成的后果不可谓不惨烈,以至于萧家人至今想起,仍觉得心有余悸。此后的代代萧家人,皆认为尚主便致家宅不宁。
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年见惯白玉为堂金作马,通晓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姿容出众,气质高华的金瓯公主,尚且如此,何况是今上登基后才封的公主?
那可真正是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
萧家门楣不知多高贵,真正累世的公卿,谁耐烦去做什么劳什子驸马?
更何况,本朝驸马不预政事,谁愿意做这赔了夫人又送了前程的买卖?
萧家愿意才有鬼了。
趁着萧礽把亲事定下来,萧家就想着最好能不动声色地把萧祎的事也说定了,免得久拖,又横生枝节。
虞氏一开始就看准了她娘家的侄女,如今虞家家主的女儿,想着萧祎和她那侄女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姑表亲,正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老太太却不答应。
倒不是因为那表姑娘有什么不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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