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迷糊(2/3)
,沉寂得可怕,“爸,你说你这样,我有什么好期待?你们都这样,我有什么好期待?”姚父吼她,“你要什么期待!你还想有什么期待!”
“老姚,好了,别吼她了,”姚母焦急地抱住丈夫,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无奈,“医生都说她好了,晗晗从小性子就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心里过不去,嘴上犟几句,你当什么真啊你!”
姚父挣开妻子的手,指着姚书晗,厉声说,“你最好给我学乖点!回去好好学习,要是再敢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自那以后,姚书晗变得比以前更沉默了。以前她只是文静,后来完全变成孤僻。父母说什么,她也只是听着,尽力顺从他们的意思,要是心里不愿意就闷着不表态,反正就是不做。一开始姚父还要教训她几句,时间长了就说疲了,没了心力去管她。
高中毕业后,姚书晗去了b师大,在大学期间努力挣奖学金,做家教,投稿赚稿费,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攒下血汗钱,在大二的时候已经能自己支付学费和生活费,等大三已经完全不需要家里供给了。大四毕业,姚父要她读研,姚书晗拒绝了,姚父冷笑,“你要任性,家里就不管你了。”姚书晗叹口气,“不管就不管吧,我也没靠家里吃饭了。班导推荐我去英才实习,满一年就能转正了,我想先去工作试试。”
“书晗,”姚父突然叫住她,语气沉重,隐隐带些疲惫,“你是不是还记恨当年爸爸那样对你?”
书晗愣了一下,摇着头笑了笑,“我不恨。只是很害怕。因为你以前说会保护我的,可却变成了伤我第二深的人,转变太快让我有点恍惚。”
姚父愕然,张张嘴,“伤你第二深……你说,伤你最深的是谁?”
姚书晗看向窗外,树上开始落叶子,她想了想,说,“她死了。”
姚父眼神黯下来,抖抖指尖抽了一半的烟,“书晗,你大了。以前我和你妈妈想的是能回归正道是最好的,你要是实在……这辈子,时间那么长,没人能从头看着你看到尾,有的路太黑暗,我们谁愿意看着你受苦?你终归是我的女儿,你想什么,爸爸知道。”
姚书晗回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忽然发现曾经英姿勃发的抱着自己游山玩水,吟诗诵词的英俊男人苍老了许多,什么时候,爸爸这么老了呢?
或许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恨他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不关心他,连他头上多了那么些白发都不知道呢?
“爸……”
“你想什么,就去做吧。我和你妈老了,真是没有心力去管太多,何况你也不需要。晗晗,爸爸最后就说一句,人活在世,要负责。今后做什么决定,自己想好了。”
姚书晗隐约觉着父亲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她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叫道,“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父慢慢走过去,摸摸书晗的头,吸一口烟,吐出长长的烟雾,“你妈妈以前在英才教过书,给你留了套教师公寓。我和你妈妈这些年也累了,想去外面走走,到处看看。晗晗,别不开心。”
姚书晗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她摇头,脸上很是茫然,这不是她要的结果,“爸,你和妈要留下我一个人吗?”
“我们怎么舍得,就是出去走走,看看风景,再写点东西,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看你。”
“爸,你和妈还在怨我,你们就那么接受不了我——”
“晗晗,别说了,我们都知道。就这样吧。你别不开心。”说完,姚父背过身进了书房,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细细看起字帖。
姚书晗望着父亲的背影看了一会,沉默着低下头,静静走开了,第二早搬东西住进了英才的教师公寓,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每个月她都会收到父母从外地寄来的明信片,有尼泊尔飞翔的雄鹰,日内瓦澄澈的湖水,巴黎雄伟的教堂……
整整五年,她的父母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尽管这样,姚书晗还是很庆幸的,和那些父母逼着要断绝亲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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