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消息(2/3)
者毕竟是极少数,被救助者悄悄走开,自此下落不明的现象屡见不鲜。种种原因导致,再不会有人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一伸援手,没的落不到一声谢谢却惹了一身骚,所以文沫很理解他们不愿意帮忙的心态。但是事后警方上门询问,他们把当时他们看到的情况说出来,不难做到吧?这既不需要他们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又不用违反什么公序良俗的原则,不过是一丝尚存的人性导着他们向善,都不愿意做。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连心里边的最后一丝善念也被这个冰冷的社会吞噬了吗?他们难道不懂得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今天你冷漠我冷漠大家全都冷漠,等明天你需要帮助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其他人依然还是会冷漠。
文沫突然想起刻在犹太人纪念碑上的一段话: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co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co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案情没有什么新进展,又因为担心罗沁,文沫根本沉不下心来,草草地审了二癞子两回,反复确定排除他伤害项钏的嫌疑以后,她便每天都陪在罗沁身边,只让程功在b市公安局盯着帮忙,一旦有线索迅速通知她。
罗沁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哪怕她再坚强,现在失踪的这个人也是她希望能共度一生的丈夫。短短两天时间,罗沁被项家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圆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原本就不大的脸这会儿更尖了,让文沫看着不由有些心疼。所以哪怕明知道罗沁每次见到她都情绪激动,死死抓着她的手,问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项钏是否找到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文沫依然每天来报道,只求能凭借对罗沁的了解,以及自己的一点专业知识,让罗沁不再这么焦虑,每天能得到一定的睡眠,好好吃饭,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绝对不能有事。不然文沫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在自己的朋友最难过最悲痛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划过,不论罗沁是怎样的担惊受怕外加度日如年,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什么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不过是自欺欺人,搜寻项钏下落的工作寸步难行,每个办案民警的心都跌到了谷底,他们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项钏生还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罗沁开始不哭不闹,每天按时吃饭,越来越沉默,哪怕有人跟她说话,她都呆呆的,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受害者家属是他们其中一员时,是最让警察头疼的一种情况,所有劝慰的话都是对别人说惯的,又能对他们起什么作用。他们很清楚这个套路,甚至明白警察不愿意直截了当告诉家属的究竟是怎样的坏消息。
这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罗沁坐在饭桌前正吃着项妈妈为她准备的营养餐,看得出来她十分不想吃东西,吃不了两口就忍不住作呕,但她仍然不停筷,一口一口将夹过来的食物强行塞进嘴里咽下去。文沫看不得她这个样子,早早避到阳台上,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过关于项钏失踪一案的资料,以期能发现一些自己之前忽略的新线索。这种无用功她做了好几天了,每一次她都说服自己,一定有什么是他们遗漏的,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可是她无法让自己闲下来,因为闲下来她会忍不住想哭。
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磨难,罗沁理应收获幸福,从此平安顺遂过一生,为什么灾难总是降临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不公平。
现年十四岁、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董金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他害怕的东西。
初三开学比别的年级要早半个月,8月,立秋也没能让b市凉快下来。董金来原本是十分不想上初三的,以他的垫底成绩和调皮捣蛋程度,恐怕能考上高中的可能性小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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