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问咎(2/3)
!请问,这是什么情?又是什么理?”司徒逸刚想开口,就见萧落梅忽然转身向覃楠兮而去。
“姑奶奶!”萧落梅一改往日的亲密,拖着一身缟素,盈盈大礼拜在覃楠兮面前,冷道:“姑奶奶虽是覃府姑娘,可如今已贵为武定侯夫人!一品诰命,身份尊贵,实不该在这阴冷寒凉的奠堂上受委屈。还请姑奶奶即刻起身回司徒侯府。覃府官低位卑,受不起侯爷夫人的垂顾恩德!”
覃楠兮听得泪滚如珠,慌慌俯身对拜,只委屈地哭唤了一声:“嫂嫂”就再说不出话来。
司徒翀冷眼旁观,一丝阴笑自唇角一闪而过。
司徒逸远远看着覃楠兮无助委屈的泪眼,心口猛然拧绞着痛了起来。他下意识抚住胸口,直到滞在心口的气,缓缓吐了出来,思绪才清明起来。他猛然想起了柳七临别的嘱咐——“当心司徒翀!”
司徒翀!
司徒逸猛然转头望向他,恰恰捕捉到他眼中那怨恨和快慰交杂的神色。
司徒翀并未觉察身后失望而锐利的目光,只继续着自己的恶毒。
他竭力搀萧落梅起身,喋喋劝道:“表姐,你们是一家人啊!你这样让大嫂左右为难,今后又如何自处啊?”
萧落梅甩开司徒翀的手,固执的跪直在覃楠兮面前,一双寒目凝住她,含讽带怨的道:
“未亡人身为覃家儿妇,姑奶奶贵为侯府主母。早是分支异姓,如何还敢称一家人?
想先夫恭敬礼让,仍不能取怜于侯爷,以致惨死在侯爷军帐之中。我一个未亡人,母家零落,丈夫先去!还有什么自处不自处的?不过是看侯爷并夫人如何发落罢了!”
“嫂嫂!”覃楠兮哽咽了一声,泪雨滂沱,泣难成声,单薄的身子依在身旁的纹儿身上,巍巍颤抖的仿佛一片随波逐流的无辜落叶。
司徒逸哪里还看的下去,匆忙上前,想去扶她起身。
谁知覃楠兮见他靠近,忽然闪开目光,身子一歪,躲开了他的手。
她这一躲闪
令在场的司徒逸不解,萧落梅意外,纹儿愕然,而四人身旁的司徒翀,欣喜的险些按捺不住。
只闪电般的一瞬之后,司徒逸眼中的疑惑消散。恼怒和失望猛然烧起,目光像利剑般刺向一旁的司徒翀。
司徒翀被他看的周身一冷,竭力按下了心头的不由自主的恐惧和兴奋。
避开司徒逸的目光,他转而俯身下去,一手扶住覃楠兮,一手扶着萧落梅劝道:“大嫂,表姐,朝堂上的事诡谲难言,说不出谁是谁非。你们何苦为了这些伤了一家人情意!”
哪知萧落梅已是硬了心肠,铁杵一样扎在地上,咄咄道:“谁是谁非,自有人心公道。先夫当堂劝将军解下北军印符,不过是为大楚安危绸缪。请求侯爷告知柳七所匿之宝的下落,亦不过是为复圣命!哪里知道,这得罪了侯爷,以致处身军营,却毫无庇护,殒命贼子之手!”
她刻意将“贼子”二字说得沉若千钧,一双寒霜冷目,犹如一对儿夺命刀刃,剁在司徒逸身上。
司徒逸纵再好的涵养,也不能生忍这样的诬蔑。
他霍然起身,一声“夫人!”厉声喝断了萧落梅。
然而未及他开口替自己辩驳,就见覃楠兮忽然起身闪了过来,牢牢拦在了萧落梅身前。
司徒逸半张的唇忽然熄灭的声音,整个人僵在覃楠兮面前。
她那双哀戚戚的眼睛,泉心儿一样的眸里,满是疏远、陌生和怀疑。她轻声质问的声音,也只剩冰冷,“我哥哥他,为什么会死在你的大营?”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细细的挑在司徒逸最软的心尖上,不锐,钝钝的疼…..
司徒逸周身僵冷,死死攥住袖底的双拳,却根本抵抗不住心口汹涌的疼痛。
他一身四十七道伤疤,许多曾深及见骨……
然而,所有那些血肉模糊的疼痛,统统加起来,似乎也不及现在的疼痛剧烈……
司徒逸的身子微微晃动,紧抿的唇,渐渐泛起青色
“大哥!”司徒翀觑见他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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