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断义(二)(2/3)
都吐出一般,“后来,我身边就多了许多高手护卫,我成了他们口中的‘主公’,再后来,我就成了你帐中的幕僚清客,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我眼中,再后来……”柳七言尽,扬手一挥,那眼中安然的神色,分明是在说:“再后来,就是你我对阵,直至如今对饮决义”“若卿”司徒逸低唤了一声,却没了下文。
关于昌义公主的死,是他自忖最对不起柳七的事。昌义公主是柳七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若那一心复国的公主不死,楚之心患就难除…..
柳七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看透了他的愧疚和局促,淡淡将话转开,“你也无须可怜我。你我,都不过命责而已!你竭心为楚,我亦尽力为祁。胜败自有天意。如今,江山稳固,黎民安泰。父王终于可以安心了!”
“若卿”司徒逸又唤了一声,空张了张嘴,满心的愧疚不知如何开口。
“你也不用愧疚,我已猜到了。姑母是你派人杀的!那是天意,姑母的信鸽儿是天下第一的好,用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纰漏,可偏偏,就被你的白羽卫截下!偏偏,你的岳父泰山,就是知道当年所有细节的覃子安大人!牧云,这是天意,天幸大楚而已!”
柳七淡淡然的说道,他苍白细瘦的手指,捏着一柄木勺,缓缓搅动着陶锅中的沸水。一双安然的目光,仿佛死水,静默无澜。
司徒逸看着锅心里翻腾的雪白浪花,却是心胆俱沸。
原来,他也未曾正真的了解过柳七。
柳七似乎一直在处心积虑的要颠覆楚帝的江山,却有无人能体谅的哀凉和无奈。命责,是他逃不开的枷锁。他身为悫惠太子唯一的遗脉,是太多人的期望,是太多心念的旗帜。
为了他们,柳七不得放弃自己的心,放弃自己的情。终日隐蔽在一幅无情无绪的白绢面具之下,活的像一个不瞑的幽灵。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心底,完完全全继承了他的父亲——悫惠太子那非凡的牺牲和博大的悲悯。
柳七轻舀起一勺沸水,缓缓注入瓷壶。
潺潺水声,悠然绵长,仿佛两人相知的十多年的时光,匆匆流过……
“来,一杯泯恩仇!”柳七捧上一杯新斟的热茶,苍白的笑容仿佛天边的流云,淡然高远,无欲无求。
司徒逸双手接下,欠身相敬。
柳七亦款款回敬。
浅浅一杯,淡淡茶香,抿入心底,干戈化尽。自此,恩仇全泯,彼此陌路。
司徒逸黯然看着空荡荡的小瓷杯,缓缓起身,缓缓欠身。
“牧云”柳七看着他,递上一卷书卷。
“这是?”
“就是当初苏先生留下的舞谱,只是原本已被楠兮烧给苏旭了,这一本是姑母补绘的。这支舞,名叫《山鬼》舞步由姑母所创,音律由苏先生所配。因而,姑母能绘的出舞步曲谱。只是,苏先生在序跋之中,到底说过什么,只有楠兮看过,你要问问她才好。”
见司徒逸低头看着舞谱,柳七又道:“传国玉玺确曾在苏先生手中,只是为了保护玉玺的安全,先生将它秘密藏好。而寻找玉玺的线索,应当就在这舞谱和那首童谣之中。”
司徒逸满心震惊,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柳七。
他曾想过要询问柳七关于传国玉玺的下落。可柳七的不怨不恨,让他开不了口。司徒家欠祁家太多,他是真开不了口。
“拿去吧,你平安,我那傻妹妹楠兮才能安心。再者,这东西于我无用。它若不回到当回之处,不知将来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呢。”柳七说的异常平静,仿佛他给他的,只是一只寻常不过的山果一般。
司徒逸满眼雾色,微哽的喉头狠狠吞下。将所有的牵挂、内疚、感激和遗憾统统咽下,深深揖拜在地。
柳七微微含笑,相对而拜。
司徒逸返身欲行,忽听柳七自身后唤道:“牧云”
司徒逸转身回望,见柳七漆黑的眸上,亦拢着一层薄雾。
“当心司徒翀!”柳七轻声说道,罢了躬身一拜,便起身转过,再不看他。
司徒逸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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