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心思(2/5)

芸楚端着点心进来，听见莫三秀的话，心里一惊，出口就要打断她的话，被芸苏一把接了托盘，拽到一边，芸楚瞪她，“芸苏，你拦着我做什么？”

“十一姑娘是好人。”芸苏拧眉，对芸楚摇了摇头，芸楚还想说什么，芸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秀需要朋友。”

芸楚的话一下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两人站在屏风后听着自家秀话语里的苦楚，“我也不怕你笑话，这样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若不是爹娘在京城等着，我恨不得就……”

莫三秀朝十一娘虚弱一笑，双眸暗淡无色，“……就此消失算了。”

芸苏与芸楚蓦然一惊，面露惊惶，这样的秀她们从来没见过，芸楚想进去，芸苏抓住了她的手，芸楚瞪她，她抬手毫不客气的点了芸楚的穴，后，淡然的站在她身边，继续听墙角。

十一娘也被吓了一跳，她与这莫三秀不过是几块糕点的情谊，她却与自己说这么私密的话，不是憋的太久怕也是真的快受不住才找了她来说话。

“三秀不想嫁给你家表哥？为什么？不喜欢他拈花惹草寻花问柳处处留情？”

总要找到原因，她才好帮她。

莫三秀被她一连串的词语说的一怔，轻笑一声，后苦笑着叹息，“自古男儿皆薄幸，表哥虽喜欢我却也从没正面拒绝过舅母娘家的侄女，看舅母这阵仗，我若入的他们府门，舅母那娘家侄女怕也是要跟过门，区别不过是谁大谁小罢了。还没嫁过去，我已经累的不行，实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十一娘大概懂了莫三秀心底的忧虑，她这样的性格喜好随性洒脱，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喜束缚，不喜阳奉阴违，最不喜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三秀不想嫁给左拥右抱的表哥还是独独不想嫁给你家表哥？”

莫三秀笑，“女人这一辈子哪有不嫁人的？表哥喜欢我，而我对表哥虽不是男女之爱，可找个喜欢你的人总胜过找个你爱的人过的幸福，何况我并没有所爱之人，所以，表哥差不多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是你瞧……我就是这样小肚子鸡肠，也不想未来的丈夫身边有三妻四妾！我只要一想到那样的日子就忍不住……”她看十一娘，目光无助而彷徨，“……想发狂！”

十一娘叹一口气，古代的婚姻制度如此，女人想找个从一而终的？比登天还难！

十一娘起身，行到莫三秀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抚，“你也说了你家表哥喜欢你，说不定他能为你做到始终如一。”

“怎么可能？”莫三秀摇头，身子靠近十一娘，将头埋入她胸口，声音唔唔，“……我爹那么爱我娘，后院里依然娶进了三房姨娘，表哥他怎么可能……锦妹妹，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明明已经想通的，可是看到表哥和那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就抓肝挠肺的不舒服……”

芸楚在屏风后急红了眼，她家秀怎么什么都说啊，万一十一娘转头去告诉了杨家表秀，可怎么是好？

她拼命给芸苏使眼色，芸苏却看着她摇头，稳若泰山。

“芸苏……”

十一娘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这哪是不喜欢她表哥的表现，分明是喜欢了却害怕未来的三妻四妾，先把自己的感情给堵死了！

十一娘只想说，幸福从来不会自己送上门，它也需要人的争取与努力！

莫三秀在她怀里闷声哭，委屈的身子颤抖，抱着她不松手。

她这一哭，直到门外传来丫鬟的禀告，“三秀，裴表少爷与杨家表姑娘来了。”

莫三秀腾的从十一娘怀中坐起来，看向十一娘，“锦妹妹，你瞧瞧我的妆容花了没有？眼睛有没有肿？芸楚，芸楚！外院不是传消息来说他们今日去城外玩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芸楚从屏风后出来，帮自家秀整着衣服，“秀别急，有裴表少爷跟着，那杨家表秀讨不了好！”

主仆俩扯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