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上的残梦(1/3)
上官阙在心里不得不怨:几年没见你竟然连回来都没打算通知我一声!难道就不能像朋友一样来往?非要搞成真正的医、患关系你才出声。就为了那个不珍惜你的人守个洁白的名声,削掉身上所有的枝叶。
上官阙站在桂慧杉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审视着,眼看着桂慧杉在身后随从的提示下转过身来:“阙。”
桂慧杉对上官阙还是小时候的称呼。
桂慧杉眼里对上官阙还是无疑的信认;独没有上官阙希望看到的温度——炙热。
上官阙就坐:“在这休息区就坐,连去我办公室喝杯水的可能都没有吗?”
“你知道,我儿子还没醒。休息室我都坐不住,我必须坐在这看着他的门。”桂慧杉声音有些吵哑。
“刚看过他的检查报告,睡一觉就好了。到是你,应该多补充水份。”上官阙像对一个患者的态度一样说着自己是意见。
上官阙话音没落,就有一只手伸到了桂慧杉的面前:“桂董,水。”
桂慧杉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这同样是儿子,有的听不进去话。有的不用说就很懂事。”
原来,站在桂慧杉身后递来的水男子——这个身极高大,面色因为脸上的胡渣浓密显得相当沉稳的男人叫熬烈,是桂慧杉收养的第一个养子。
上官阙看了看熬烈,然后对桂慧杉说:“是个好孩子,这几年更加懂事了。不过你那几个孩子都很不错,小时候都很懂事。”
几个孩子?
不是说铫锦鸿没有兄弟姐妹吗?怎么桂慧杉又突然冒出几个孩子来呢?而且是从上官阙口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造谣凭空生出来的。
好了,不卖关子了,桂慧杉生不了那么多。她只生了一个。其它的都是收养的。
“小时候还好!长大了都不省心。全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桂慧杉一点也不怕熬烈站在身后听见了怂恿其它几个一起造她的反。
接着桂慧杉话锋一转:“不过最不让我省心的就是铫锦鸿那个小魔头。”
“淡定,淡定;从同一程度上比较来看,铫锦鸿还是不错的。你看他把你扔给他的那一大摊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还有些突破发展。”见桂慧杉无动于衷,上官阙就往下说了:“这玉脂三少,虽然没什么好名声,可是也没有什么劣迹智逗王府。这三少中还是铫锦鸿最先承担重担的。那两个虽然也算在上道的干点事了,可都不如铫锦鸿这么早的接手全盘。至于听不听话,我认为大方向上,他是很听话的。小事吧,你不要太在意。”
“都进了医院还是小事?都是小时候你们这些个叔叔伯伯给纵容坏了。”桂慧杉在上官阙面前从没收敛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纵容他?我纵容他,他还会躲着我?上官阙那叫一个冤呀!彻底无语辩解中。
桂慧杉像是读懂上官阙心里想什么似的:“你还真别觉得冤!铫锦鸿那个虫牙就是你给惯出来的。”
“惭愧、惭愧,做为医生,我犯这种底级错误实是不该。”上官阙狂汗中:那么多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当年呀,你带着孩子来看病,哪个孩子感冒发烧不打针就好了?哪个孩子打针不哭呀?孩子一哭你就哭,甚至比孩子更痛似的。那我没办法,只有对孩子投其所好,准备糖哄他呗。哄好了孩子不也就哄好了你?孩子一见糖就不哭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当妈的什么平时不让吃糖、只能吃水果。可我怎么知道你那儿子吃糖会上瘾,而且想着办法装感冒就为了来我这要糖吃。哎——好吧、好吧,吃糖有错。我有错,我罪大恶极。我当年就不应该离开,而且一离开就那么多年……我在你桂慧杉面前永远只有两个字——失败。
上官阙忏悔中身子都开始前倾了,这一前倾就显老态了。
看这架势,本意是患者家属向医生了解病情的,怎么倒有点像是那某个年代的二人批斗会了。
觉查到了上官阙沉默时间太长,慧杉说:“算了,小帐算成了老帐;真是难为你了。”
态度转变这么快,上官阙更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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