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斗芳(2/3)
性命。儿臣便问她何法,方知是那极品老参,且须在一刻内取回,于是做主去寻。却忘了问她去哪儿寻,是太医署还是御药监,便又转回,瞧得那碧桃口口声声指着无欢诬诟,一时气愤就上前训了那婢女几句。”“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何时诬诟无欢了?她是不是害人性命,奴婢说的可是禀明皇后娘娘处置?”碧桃有了姚皇后壮胆,语气竟也壮实许多。
很好,又推回到皇后身上了,这是拿住拓跋弥的疏处避重就轻啊。
郁欢心内冷笑。
却不想拓跋弥真是鱼儿上钩:“便是有皇后娘娘处置,你就能作得了主?”
“怎么?皇后娘娘作不了主?”碧桃继续反唇相讥。
“如何——”
拓跋弥的话却被杜贵嫔不紧不慢地打断:“还请姐姐作主处置!”
拓跋弥还待说话,杜贵嫔瞪了他一眼,又道:“弥儿,你此前对娘娘有不敬之语,还不领罪?想是娘娘凤心宽宥,必不会怪罪你的。”
姚皇后却道:“弥儿刚十龄孩童,想是言衷相生,想来本宫仪同后制,道是陛下心存怜爱之意,弥儿却未说错,金人铸未,玺册未受,本宫忝为**之主。”
“皇后——”
“陛下可否听得妾身一言?妾未嫁时,君许后位,原是妾先皇考与陛下之约,如今妾故国亡,慈父丧,只得此飘萍一身,欲往何方,能往何方,又有什么要紧?妾得陛下如斯恩宠,已是足愿,岂会在意那些身外名份?便是妾身自己,受些什么苦楚,若为了陛下,也自是能当蜜吃。”
郁欢却一皱眉,此一番话情意真挚,道是处处不在意,话里话外,却还是博取君怜。
姚皇后果然还是不一般!
只见皇帝当真脸色一沉:“魏祖虽有制,金人铸成方为后,先皇后乃宣武帝大室原配,却因此制未及后位,且因朕之不孝蹈亡,朕每每忆及,都痛入髓骨。如今,朕再不屑那祖宗规矩,铸不铸成金人有什么要紧。至于宝玺金册不诏不受,非后不贤,非君不立,乃是皇后娘娘思君两难,几次三番推拒。如今,朕再重申,有谁若不敬皇后,便自当罚罪没役,无人概免!弥儿虽为皇子,却也免不得罪。弥儿,下去自领四十鞭!”
眼见拓跋弥垂头丧气跟着内廷侍卫迈出殿门,却被悠悠一声定在槛处,进退不得。
郁欢看向正在发声的杜贵嫔,她不复先前恭谨,语气微厉带怨:“陛下!敢问弥儿有何不敬皇后之处?他所说宝玺金册不诏不受,可是有误?”
“自然无误,可......”皇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杜贵嫔接了过去:“可陛下就据此断了弥儿的不敬皇后之罪,陛下龙虎之躯,金口玉言,便如此草率轻举么?”
众人征征立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道杜贵嫔是怎么了,吃了呛药般顶撞圣上。杜贵嫔这几年失宠人尽皆知,陛下宠后又是出名的,如此不管不顾,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么?
郁欢想起叱木儿说的,几年前这杜贵嫔也是当众出言顶撞陛下被罚,今天倒也被她赶上一回,遂不由担心起杜贵嫔,看样子,杜贵嫔是善不罢休!
皇帝却似沉吟,又像在自语:“哦?如此么?朕还真是不自觉啊......”
众人刚松一口气,却立时又提起心来,皇帝那和风细雨的面孔依旧,语气却似风雨欲来:“杜贵嫔便说说朕是如何草率轻举了?好叫朕也受教受教?”
“妾如何敢叫陛下受教?陛下万乘之驾,天佑龙子,妾一介凡人俗妇,如何敢指摘妄议?妾只是可怜弥儿,年少失母,虽贵为皇子,除了婢女仆从,再无人疼惜怜爱,更逞提教导习引。有道天家无情,妾却想,无情是天家,有义却在人心!陛下为天下之主,可也是皇子皇女们的父皇!便是弥儿他再不济,再不成器,再无人教导怜爱,不是还有陛下么?如何便教那婢女生欺了去,惹得他出言不逊?如今不治那婢女不敬皇子之罪,怎么本末倒置反议起弥儿的错处来?妾身宫中的春儿虽死得不明不白,此事的来龙去脉却已然清楚,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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