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拓跋(1/3)
“皇兄,我......”拓跋弥嘴泛青紫,可怜兮兮地望向对面兄长,眼泪啪挞,浸过水的头发竟冻得直直,隐有冰星记异薄。
半晌。
“唉,你——”拓跋焘深深叹了一口气,一把把他揪至身前,搓了搓手捂到他脸上,转头唤道,“赤狐,拿我的大麾来!”
一道赤影立即从他身后跃出,递上白麾,无声退下,来去无踪。
这一灰一紫立身亭内,适才还未见高低,如今站得紧了,才觉出兄弟竟相差一头,看这个头,相差又岂止岁龄?
“大哥,刚才就是你的七卫之一赤狐?平日里不是都隐着不见么?今天怎么——”拓跋弥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刚才那隐卫消失的方向,语带兴奋。
“赤狐的提气术最是了得,不然你此时哪得这暖麾披着?”
“哦,大哥刚才是命他去拿这东西了?嘿嘿......大哥......”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巴巴地仰望着拓跋焘。
“不行!隐卫七狐是皇爷爷训派了自小便跟在我身边的,若非关乎性命之事不得随便唤他们,适才若不是担心你冻坏身子,皇兄也不会为了区区小事便召唤的。以后少打他们的主意,要想学些强身健体的路术,那些哈丹伊塔(由蒙语意译杜撰,哈丹意为刚强坚毅,伊拉尔塔为胜利之意)或者宫禁近卫本领高强者不胜凡几,你去寻他们教你。”拓跋焘看着这位他自幼看顾的皇弟,正色道,“我过几日便向父皇请旨,给你指派几个哈丹伊塔教你习些正式的武技,之前陪你切磋的那些练卫顺便放他们进外廷宫卫,谋个好差,也不枉平日里挨打扛揍受的那些伤,让他们也好感念你这个做主子的不薄。不过——”
“崩”!冷不防,额头挨了一个响梆梆的扣指,拓跋弥叽哩哇啦乱叫:“皇兄,这说得好好的,又怎么了?”
“不过——这几日你再不能逃了太学夫子的课,后日父皇要考校诸皇子的课业,你如若表现欠佳,为兄怕这请旨也是请不下来的。”他笑了,一扫之前眉间阴霾,眸中冰寒也消融不见,拍拍小皇弟的肩膀,转身离去。
拓跋弥咂摸咂摸皇兄的意思,摇摇头嘀咕:“这课是要上的,可是爷受了那小贱人忒大的侮辱也不能算了的......”
话语声低,却也传入了前行不远的拓跋焘耳中,他刚才看见那小宫女脸上的乌木面具,便知是前不久父皇为姚夫人从宫外延请的神医侍女,听宫人说此女医术也颇为了得,很是讨姚夫人的欢心。大殿会宴三弟因恙未去,在御苑梅香园未曾认出她,自己却似是看见那一角掌间乌木,如今又见得她入水救人,一气利落,还把三弟狠狠戏耍一番,有智有勇,怕也不仅仅是医女那么简单。
想到此,他右手扬起做了个手势,赤影如风,瞬至眼前,道:“你确定刚才那女子使的是提气术?”
“是!赤狐练这提气术已临十年,方能有此小境,刚才那女子的提气术却及赤狐五分。”
“哦?”他抬眸看向大殿方向,眼神意韵深远,空灵无端,又蒙冰寒。
“姐姐,你醒了吗?”郁欢正要将自己和叱木儿的湿衣拿去洗,便见叱木儿睁开了眼睛。
“我还活着?”叱木儿摸摸脸,又捏捏下巴,突然便咯咯笑了起来,“我没死!哈哈......嗯?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酒味?”
郁欢瞧着她没心没肺乍惊还喜的样子,苦笑不已:“若不是妹妹把你从冰湖里捞出来,姐姐小命此刻便没了。好在姐姐命大得很,瞧姐姐鼻子尖的能闻着味儿,便知姐姐又活蹦乱跳了。呵呵,我之前见你那箱笥里放着一个小瓷壶,知是姐姐藏着的酒,刚才你身上冷得厉害,我便自作主张拿出来给姐姐身上擦了酒,搓活了血脉,不然姐姐也不会这么快醒。”
“啊呀呀,无欢,那可是姐姐我从尝食典御大人那里偷来的极品桃花酒呀!这几日我可是没舍得开封呢!这下可好,全浪费了!可惜,可惜——”
叱木儿一副悔得要死的样子,一下子坐起来,捶落被褥,呐呐道:“你是不知道,这桃花酒可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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