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幕(2/3)
,那是很简单的款式,淡淡的橙红色,折射出隐隐的亮光,与之前爱花给他买的也只有细微的差别。等得不耐烦的真广看到吉野终于挑好了,也不等他最终拍板,就急忙抢过去付了款,又拉起那人冲出了店门。这该死的地方,那些该死的女人,下次打死他也不要再来了!“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真广大少爷也会怕了那些女人。”吉野像是发现新大陆,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这样窘迫的不破真广,还真是少见得很呢。他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嘲讽一番,怎么也对不起莫名其妙被拉过来陪着那人发疯打架、莫名其妙被拖着花六个小时只为买两对夹子、再莫名其妙被送了耳钉的同时又被恶狠狠地玩弄了一番的自己吧?
好吧,泷川吉野承认,他就是这么一个腹黑的人,嘲弄起人来还不带重样。不过对于不破真广,还真不需要留有余地。
真广猛地停下向前的脚步,回过头来冲吉野喊道:“啧!吉野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吉野没料到真广会停下来,一时停不住前倾的趋势,猛地撞到了真广的怀里。真广愣了一下,双手出于惯性顺势就搂住了他。他低头看向吉野,恰好这时候吉野也抬头望向他。又是四目相对。两个人就这样在不甚明亮的马路上以一种情侣般的姿态拥抱在一起——这时他们离那家店还并不远——马路上有人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两个当事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无察觉到任何不妥。
良久。吉野才发现彼此尴尬的姿态,他淡淡地撇过头去:“真广,该放手了。”
真广这才恍然惊醒一样推开了他,略带点掩饰性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掩饰什么——地说:“别动,我帮你把发夹夹上。”说着,也不等吉野反应过来,就一手撩起他垂下来的额发固定好,另一手又别扭地在牙齿地帮助下撑开那新买的发夹,再顺势给他别上。动作里竟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柔。
“谢谢。”吉野敛下睫毛,光晕里扯出一抹浅浅的阴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走吧。”真广难得放柔了语调,揉了揉吉野的头发,拉着他向前走去。在之后的很多天里,每当他想起这一刹那的温柔,他都会很烦躁地扯着头发将这种超乎本性的显露归结为鬼迷心窍。
终于,等他们踩着晨曦的余光到达真广的家时,时钟已大刺刺指向六点,爱花也已经起床开始整理东西了。她看到他们归来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强烈的探究:“你们挑的时间可真好,处理一下伤口就可以去学校了。”
真广从客厅里鼓捣出药箱,又从里面掏出棉签开始擦拭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毫无形象:“这次可都是吉野的错。要不是吉野的发夹掉了,我们也不至于千里迢迢还跑到市中心去,”他面不改色当着当事人的面将责任全部推掉。
“新夹子?”不破爱花锐利的眼神顿时扫过来,将吉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随即又发现一个新的事物,“新耳钉?”语气里是满满的不悦。掉的那对夹子,是她送给他的吧!原先那个耳钉,好像也是她送给他的吧!
“是真广硬要拉着我去的。而且,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硬塞给我的。”吉野耸了耸肩,停下擦拭手臂的动作认真回答,算是对爱花的交代。言下之意是:爱花酱你该去找你哥哥的麻烦,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爱花瞥了吉野一眼,不理会他的任何辩解,只是顺了顺本就很笔直的长发,“要是没有泷川吉野,不破真广早就被警察抓起来了。吉野先生最初就该逃走的...不,最初就不该去赴真广的约。这样,不破真广就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寡不敌众被揍个半死以后再也不随心所欲,要么就是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被抓紧监狱。所以——”
“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爱花逼近吉野,一字一顿地说出结论。长长的发顺着弯腰的动作而垂落在空中,无法着地,一如她现在的心情,难以平静。是的,一切都是吉野先生的错。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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