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来就不公平(2/3)

猫子突然停在原地，拉也拉不动。韩世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包子，包子！一等珍品坊的包子...”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叫卖声会情不自禁的打寒颤。

“鱼！昨夜捕的鱼！新鲜又肥腻！”

直到此时集市中的嘈杂与混乱才传入耳中，刚才仿佛被什么东西隔绝一般，并没有打扰到他与肖千子的对话。

看着猫子盯着鱼摊，一副眼巴巴的样子。虽然没说，但意思已经传达。在说她两只猫耳不断颤动，打的遮住头顶的帽子一阵乱响，正是少有的兴奋状态。若在等一会儿，估计尾巴就会不受控制的乱摇起来。

到时候可就糟了，猫尾若不安分一些，一件白袍又怎么遮得住这又黑又粗的东西？

要吃鱼么，韩世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口袋，身体轻微一震。哪儿来的钱？怎么可能有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染血了的衣服，只不过待血液干了之后搓一把，让血迹不在那么明显而已。

原来，我连猫子想要吃鱼的小小愿望都无法满足么！我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么！

猫子偏过头来看他，咬着笼罩在宽大袖袍内的爪子。韩世的神色有些尴尬，内心懊恼消极中，仍然在不断的想着办法。该怎么，得到钱？

自从在幻境中杀了猫子以后，猫子就一直闷闷不乐，除了昨天从大小姐身上得到灵魂碎片恢复了精气神之后笑眯眯的蹭了他一会儿，其余的时候只是被动的由他牵着走。不笑也不开口说话。

这当然，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面对猫子的第一次请求，都无法做到么！那这样的自己，还谈什么保护猫子！真是一文钱难倒我也！

一定，一定要做些什么！韩世的神色渐渐坚定。

牵着猫子朝鱼摊走去，他已经打算先让猫子开吃在说了！大不了再去牢房待一回！原来可以为了某个人，扭曲心中的价值观，于是连犯罪都会无足轻重！

猫子对自己的第一个请求，一定要做到，一定！

“猫子，你喜欢吃什么鱼？”来到鱼摊前，鱼腥味当即飙升，鱼摊老板善意的看着二人，等待着生意的降临。小本买卖，养家糊口而已，本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过的当然不容易。对于每一个客人，都要尽善尽美的去服务，这是做生意的宗旨。因为这样，才能保证一家三口度日的钱！

猫子的瞳孔是红色的，偏着头微微想了一会儿，她用笼罩在袖袍下的手指向鱼摊方向。“她...看起来很好吃喵...”

顺着猫子所指看去，一个无精打采的少女正默默的坐在鱼摊后方，低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与世隔绝，孤独的可怕。她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个人。

不是鱼？不是要吃鱼？太好了。即将犯罪前心里一直紧张不安，感觉到自己不用犯罪之后韩世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猫子要吃的是人！

这可完蛋了，虽然说是她的第一个请求，但自己总不能帮助她将那少女吃掉吧！

“妮子，你来这地方干甚，跟哥哥回去！”一个青年急匆匆的走来，拉住少女的手，名为妮子的少女仍由他拉着朝前走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也不说话，机械的像一个木偶。

青年转头看到韩世，脚步微微一顿，朝着这边走来。

“昨日之事多有得罪，狱卒没有什么出格之举吧。”青年正是昨日将韩世带进牢房内的那个赵姓青年。

“公子，小姐！”鱼摊老板一脸恭敬的打招呼。

“说了多少次，不要让小姐到这种地方来！”青年不悦的斥责。

“是，是！”鱼摊老板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可是小姐要来，他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将她撵出去？他只是赵家名下一个打工的人，怎么敢这么做？只能在小姐来后派人去通知。

当然每次怒火都会发到他头上，他也习惯了。若没有鱼摊老板这份差事，他一家的小日子都会很难过，寄人篱下，当然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