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闺房之乐(2/3)
声不吭地垂着眼不接话。他抬起我的脸,加重了语气道:“明知自己身子弱,偏爱闷着胡思乱想。”话说完后,他黑眸中却只剩下心疼和悔意。我噙着泪花,从他大掌里抽出手,哽咽道:“你又凶我。”迪古乃许是没法,只好紧紧抱着我,迭声哄道:“好了好了!宛宛不哭……”
我依旧流泪,他执起我的手,说道:“别哭,我让你打一下好不好?”我边哭边哼,却没能忍住,含泪笑了出来。他脸色一松,拿起绣帕给我擦泪。我抽泣着说:“如今你可是爷,谁敢打你呀。”他回道:“既然说我是爷,你还整日哭哭啼啼,我又得温言软语的哄你。这世上,有我这样窝囊的爷么?”
我嗔他一眼,拽了拽他下颌上的胡茬,“有你这么爱贫嘴的爷吗?”迪古乃勾了勾唇,惩罚似的咬住我耳垂,“爷不是心疼你,舍不得给你摆架子。”我痴痴地笑说:“好啦,我的爷,以后我一定顺着你,满意了么?”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醉,“小妮子,爷若治你,法子多的是。”我顽皮一笑,躲开他的亲吻,却主动含住他的耳垂,软软地呵出一口气,“爷还是先顾着自己的身体再说吧。”察觉出他的情动,我笑着要从他怀中逃开。迪古乃捉住我的手,佯装怒道:“爷现在就让你瞧瞧,爷有多大的本事!”
我略感后悔,一面推他一面往炕下跑。迪古乃“哎”了一声,一把将我拦腰抱进怀中,责怪道:“别摔着。”我举起手,撅起嘴说:“那你不准闹我。”他揉了揉我头发,应允道:“好了!我不闹你,晚上我们再算账。”
我掩下羞意,端起炕桌上的茶杯,担心道:“昨儿才回来,今儿怎么不好好休息,上午去了哪儿?”
迪古乃接过茶,小饮了一口,“正是因刚回,事情才不少。”我又问:“侧妃她身体如何?拓雅和福宁还好吧?”迪古乃之所以留在上京那么久,是因为贪污案处理完后,合剌紧接着又患病,他与常胜住在宫中,一同在御榻前伺候,连着侍疾了将近两个月。
他“嗯”了一声,忽然看向附近的琴案,说道:“这半年学得如何?我记得你从前可是一点也不爱碰这些玩意儿。”我摸着他的发辫,莞尔笑道:“那时还小,不耐烦拘着,只喜欢骑马。”迪古乃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现在还不是很小。”
我正欲骂他,迪古乃转了话题,拉着我的手说:“去给我弹一曲听听。”我拒绝道:“不要,若弹奏的不好,你又得笑话我。”他笑叹一声,竟然把我抱了起来,旋即行至琴案旁,将我放在绣墩上。
当真哭笑不得。我只得掀开盖在琴身上的丝绸,迪古乃蹲下身,给我穿上鞋子,一边道:“若是弹奏不出,便是那小白脸失责。”我摇头一笑,却见他这般动作,不觉大感惊诧意外,急忙缩回脚道:“你快起来,若让下人们瞧见,成什么样儿。”心头却又是骇异又是欣喜,只差要掉下热泪来。
因着仓促,近日更疏于练习,此时真有点紧张怯怯。极力回想了会儿,从琴案旁取来一页琴谱,正是那日让沈珏给《长相思》铺谱的曲儿。
迪古乃坐于炕沿儿,我微微举眸,他笑着扬了扬脸,示意我大胆弹奏。
我心神安定,先调了调音,挽一挽衣袖,带着几分迟疑缓缓拨起了琴弦。
“长相思,摧心肝。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为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难料,这并不精妙的琴音,却一如词意,声声哀怨,缕缕凄婉。我心陡然一惊,指尖莫名一痛,琴音瞬时变得凌乱。迪古乃微一抬掌,打断道:“这样的曲子,日后不准再弹。”
我指压琴弦,起身笑一笑,“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