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希望(2/3)
,白白送给徒单氏一个和爷独处的机会。”我倚在窗边,望着廊前缓缓飘落的雪花,低声道:“她是嫡妻,本该由她陪爷去。外头那么冷,我也不愿出去。”话音方落,廊上传来拓雅的笑声。我坐正身子,只听得紫月在外头问:“拓雅娘子这是……”转眼已见拓雅披着厚厚的斗篷进来。秋兰上前帮她取下斗篷,我正欲开口,却见毡帘外还杵着一个人,便问:“外头那是谁?怎么不进来?”
拓雅坐在我身旁,低低道:“我请了一位大夫过来,让他给伱把把脉。”我压低声音惊呼道:“伱又自作主张了。”拓雅道:“我若不擅自做主,谁知伱还要拖到何时。”我无奈叹气,只好让他把大夫请进来了。
秋兰问:“娘子身子不爽吗,怎么也不跟奴婢们说,倒是劳烦了拓雅娘子。”我面上含笑道:“不过从前跟她提了提偶尔胸闷,她便记在心上,我也没料她今儿会把大夫请来。”
拓雅笑道:“今早侧妃赏赐了一盒黄金酥,知道秋兰和紫月喜欢吃,这便带了在外头搁着,伱俩过去尝尝吧。”紫月一向嘴馋,闻后立即向拓雅道谢,拉着秋兰跑了出去。
一幕纱帘隔开了我与大夫,将手惴惴不安的伸出去后,我侧身望了拓雅一眼,她冲我一笑,示意我不必紧张。
大夫诊断良久,号完了右手,又换左手。几番反复之后,大夫终于开口道:“娘子可以把手放回去了。”我“嗯”了一声,抱了手炉在怀中,想以此给自己增加一点温暖。
拓雅亲手为大夫斟了一杯茶,温和笑问道:“胡大夫,喝口茶再说也不迟。”
胡大夫笑着推辞,我想了想,抢先说道:“大夫也不必跟我说那些我不懂的词儿,只管告诉我,以后我还能不能再怀上孩子。”他沉吟片刻,缓缓道:“娘子此话严重了,虽然娘子体质孱弱,亦曾受过落胎之痛,但若想再怀胎生子,并非难事。”
我险些惊喜落泪,双手紧紧握着手炉,抑着发颤的嗓音问道:“大夫可不唬我?”拓雅一脸高兴道:“大夫唬伱干什么?”说着忙将大夫请去了炕上坐,追问道:“若想早日怀上孩子,大夫可有什么好建议?”
胡大夫道:“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拓雅笑道:“胡大夫您就别卖关子了。”我倒是吃惊,拓雅与这胡大夫仿佛颇为熟识,不过拓雅总不会请一位陌生的大夫来。接着听那胡大夫回道:“娘子只要保持静心,再加以用心调养,怀胎之日必定不远。”
我喃喃自语道:“静心?确如大夫所说,当真是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拓雅愣了愣,又问:“可有个确切日子?今年之内——”胡大夫摇头截话:“方才说过要静心,便是不可急切,避免心躁气郁。今年怀胎大抵不可能,最早也得两三年,最晚——可能一世也等不到。”
大夫的话犹如一大把冷雪,霎时冻住了我脸上喜悦期盼的表情。说来说去,这和当年那位齐大夫的论断并无区别,左右都是一句话——有希望,但十分渺茫!
大夫临走前,拓雅叮嘱道:“胡大夫,若旁人问起,伱便说娘子胸闷,不为别的。”胡大夫不耐烦道:“倒不用伱刻意交代,我平日最不愿来这王府里诊脉,没的惹上什么麻烦。若非伱亲自请我,我也不愿担这趟苦差。放心,我一把年纪了,懂得分寸。”
拓雅笑了笑,往他怀里塞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胡大夫推开她道:“不用。”拓雅含了几分撒娇的语气,不依不挠道:“好啦,知道您老不稀罕这些混浊之物。权当拓雅孝敬您还不成吗,或是给宝儿他们兄弟几个买糖吃,别推来推去的,待会人都瞧见了。”胡大夫吹胡子瞪眼,禁不起拓雅痴缠,只好揣了钱离开。
不一会儿,秋兰进来问:“这就走了?也不开方吗?”我强笑道:“大夫说我这不是病,只保持心气儿通畅便可。”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旋即给我换了个手炉,笑呵呵道:“那娘子以后可不能再跟爷闹别扭了。”我淡淡一笑,朝外道:“路上滑,伱去吩咐门口的小厮送送大夫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