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轮回篇 【美人冢】第112章 :错乱姻缘(1/2)
莲生愕然,嘴角微微一翘,随后飘过一丝淡漠的笑:“颜嬷嬷,你家那个七皇子谁也不喜欢,他只喜欢自己。”
莲生的话音刚落,颜嬷嬷掐在自己颈上的手越來越紧了,甚至可以看见上面青筋暴起,扑了满脸的粉都能看见她气红的脸色:“还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还不如把你做了花肥。”
莲生一个扑身被摔到了花藤上,差点沒站稳,手忙脚乱地抓住了花藤,扶着火辣的颈喘息着。
“有话快问,问完就给我滚。”颜嬷嬷甩袖坐下,满眼的鄙夷。
“既然您不想说关于棋院的事,那我想知道关于鱼央的事,她是怎么疯的,我不相信什么诅咒的话。”莲生也不再绕弯子,指了指鱼央屋子的方向。
“疯子,你哪只眼睛看见她疯了。”颜嬷嬷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反问道。
莲生从这个角度可以看鱼央依旧趺坐在地上,默默地坐着,她的神情非常安静,安静得像被钉在那里一样,清而凉,靠在那沉黑的棺木旁,像一具沒有灵魂的躯壳。
“你觉得她可怜。”颜嬷嬷眯着眼看着莲生,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我要是告诉你这倾城楼原是先皇赐给鱼央的,而那些棺木也是她自己准备的,给燕家的人准备的,七皇子也曾被关在这里十天十夜,被关在她准备的棺木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棺木里,你瞧就是她现在身后的那具棺木里,当时他只有四岁。”
白泽,莲生震了震,难以置信。
“鱼央本就是个天生有些偏执疯狂的女人,她觉得是燕后抢走了她喜欢的人,那年她从奶娘手里将七皇子骗走,把他关在棺木里,整日骂他是野种,她不停地诅咒,让七皇子说自己是野种,让他骂他娘燕后是贱人,他哭的时候,鱼央便狠狠掐他,不许他哭,让他笑,只能笑。”
莲生不说话,身子僵直,突然仰起头,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原來他的笑是那个时候练出來的。”
“等到我们找到七皇子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只是说着自己不是野种,而他已经不会哭了,咧着嘴,只会笑。”
如果说时间可以淡去仇恨,伤痛也可以抹去,那些留在白泽心上的印痕,却又要如何解脱。
莲生缓缓走过去,走近颜嬷嬷,静静坐了下來。
透过花叶的光线幽暗、闪烁、飘摇,在空寂的室内穿梭,将那些过去久已沉淀的爱恨往事和不可挽回的伤痛,密密交织。
“很久以前,那一年暮春,先帝來了兴致,和他的一位侍读跑出了皇宫,借踏春的名义去了当时最为出名的棋院,那是一个名义是学艺,实则是为皇家和高官家培养一些女官和夫人的地方,当时的棋院有‘四绝’,画灵犀、棋君玉、舞鱼央、医心媚。”
“那天正好是棋院女官晋级考试,先皇和那个侍读调侃了柳青娘培养出的那些女官,说她们只是闺阁女子玩玩,名不副实,两边对峙,闹了起來,结果两个人分别和四人比试,最后先帝和那位侍读分别输给了君玉的棋和灵犀的画,两人怏怏而归,心里不知怎的都不曾忘记那两位女子。”
阳光恍惚,映着颜嬷嬷平静而苍老的容颜,她眼神渺远,似乎透过此刻看见了很多年前,暮春山花落,清fēng_liú影长,两对儿男女的剑拔弩张,两个年轻气盛却落败的男子,两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从此搅动了这世间情孽,搅动了一个皇族的沉浮,搅动了无数人的命运,并在很多很多年后的今天,仍旧在戕害无辜。
莲生无声地伸手替颜嬷嬷到了一杯茶,递给她,对方苦笑着接起。
“大约又过了阵日子,先帝忙于国事,渐渐也就忘了那个棋艺超群的女子,某日那个侍读却兴冲冲进宫,告诉先帝他找到了那个画画的女子,并说要娶她,而且还下了聘礼准备娶她为妻,先帝也为他高兴,也请人去找了那位和他比试棋艺的女子,并嘱托内侍不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想试探女子是否真心喜欢他。”
“下棋的还是作画的那个,女子问。”
“内侍以为皇帝不让表明是想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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