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十一：魂鼎到手(1/3)

雨清芙听闻此言，俏脸一变，面如死灰，玉齿紧咬着红唇，生怕自己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哭出声来。咬着嘴，便可以守护自己最后的倔强，掩饰那颗由于银漠的无情话语而让自己变得千疮百孔的心灵。

圣飞身子一缩，竟然被这种气势所震住。他妈的，现在是谁威胁谁啊！反应过来的圣飞腾出空闲的手，捏住一个小妖的脑袋，稍微用力，白色的**便是轰然爆开，吓得爱美善良雨清芙哆嗦不断。

“妈的，你们给老子上啊！老子是族长啊！是你们的神啊。”圣飞暴跳如雷，又是一脚踹飞一个小妖。不久之前，银漠便是舍弃救助了梦依然的机会去和他战斗，而且银漠说今天来取自己性命，便是真的来了。他的内心已经认为银漠是说到做到，杀伐截然的人了。

几个小妖怒冲上来，圣松却是及时出手，手臂一挥，几颗头颅滚落在地。银漠轻佻眉目，一步一步朝着圣飞走去。

“你干什么？别过来！”圣飞满脸惊恐，步子蹒跚地后退几步，同时手中微微用力，银漠便是听到了雨清芙喉咙滚动的声音，那是发自骨子里的畏惧声。

顿住脚步，银漠看着雨清芙，对视一秒，那一秒却犹如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身旁的一切渐渐模糊，只有雨清芙那悠长怨恨的眼神如同利箭一般，穿透空间，狠狠地插在银漠的心脏上。

杏脸无瑕，清泪湿了妆花，火色眼眸，却被怨蒙住了光华。那一秒的凝望，积攒了一个世纪的憎恨，那一秒的凝望，凝聚了一个世纪的哀伤。

在清晰到银漠能看到雨清芙掉落的泪滴在玉脸上留下的清晰泪痕，看到她火红色的长袍在风中舞出最后的，最浓烈的生命色彩之时，雨清芙的身影却是渐渐模糊，模糊……再次凝望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少年，少年的样子几乎和他如出一辙，俊美飘逸，温柔唯美。两人的影子重重叠叠，交织穿梭，最后重合为一体，只有那复杂到包含了世间所有感情的眼神逐渐清晰……

好像，好像，和京洛那时候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

银漠苦笑，身上的凌厉气势散去，继而变回人畜无害的样子。前一秒的他是真的，只是略微迟疑就准备放弃雨清芙的，他不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放弃活下去的机会。然而后一秒，他却又是迈不过内心的那道心坎，如果真的放弃了雨清芙，那一秒的凝望便会如同毒蛇一般缠绕自己一辈子，在自己高兴，落寞，悲哀，伤心的时候都会钻出来，冷不及防地狠咬一口。

银漠终究是妥协了，不是他不够狠，而是他无法再一次放弃和弟弟京洛有着同样眼神的雨清芙。

他无法再一次放弃自己的弟弟！

“切，真是无聊的感情、羁绊。总是在这种关键影响别人的决定。朋友这种东西我还是不要的好。”银漠苦笑一声，凄怆悲凉。

“你赢了。”银漠对着圣飞缓缓说道，像一个垂死之人，用轻松的口吻：“放弃她我做不到。”

宛如死灰复燃，内心已经接近崩溃，误认为难逃一死的圣飞咧嘴大笑，对面的少年终究是个孩子啊！没有实力，却又眷恋这么好的东西，这样的人，注定是失败者。

“你去杀了那个白衣女人，我便放了你和我手里的女人。”

说出这种骗小孩子的话，银漠真心觉得可笑。对方还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你应该知道这世界有一种轮回血誓吧。”银漠望着圣飞，说出这个对彼此相互公平的计划：“梦依然，还有你两人共同立下轮回血誓，不彼此残杀。至于我，已经和圣松立下了轮回血誓，你应该知道每个人只能立一次轮回血誓吧。雨清芙她是个普通的人类，没有些许妖力，因此这轮回血誓立不出来。”

轮回血誓，圣飞当然不陌生。按照银漠所说，他最为害怕的白衣女人便是不能再对他出手了，银漠虽然是最低级的一星凝术士，但是考虑其心智，起码算四星凝术士，圣松也不过二星御术士而已。自己虽然已经重伤，实力不及以往一半，但是若要逃跑，希望倒是不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