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纯白独角戏(1/3)
闫夏手上的伤结痂之后,立即被送往了峄城最权威的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这里的病房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纯白。这亮眼的白仿佛是要努力洗涤掉恶魔闫夏心中的黑暗一般,让她觉得讽刺,使她感到狂躁。
她住进去的第一天,就把负责喂药的护士给打了。护士是个普通女子,在这里工作十年了都没遇到过打人如此厉害的病人,收拾她容易得就像收拾一只小老鼠,任闫夏玩弄。要不是值班护士从监控器里看到,只怕那喂药护士都会被闫夏给打残了。
后来还是蓝决出面,对喂药护士进行了一系列补偿和安抚,还加派了几个身手了得的保镖专门负责保护给闫夏喂药的护士。这次闫文超对蓝决给的援助都欣然接受。现在处于非常时期,让闫夏恢复健康才是首要任务,蓝决的恩情他会默默记下,将来一定会涌泉相报。他也不想打击蓝决的积极心,他很欣慰还有蓝决和宇文子玉这样疼爱闫夏。
住进精神病院之后,闫夏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病床上打着坐发呆。她的所有痛苦都被放大,生离死别、痛失挚爱、无缘守护,这些一幕幕地重现在她眼前,每一次都会击溃她。
她开始自说自话,自己把自己的回忆排演一遍。
“我就是给你打预防针而已!你们两个青春期的孩子,年轻气盛的……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你也没必要否认!”
闫夏学着自己妈妈的语气念完,随后又换到对面的位置,回答自己。
“妈!凌玖辰不是那种人!”
她还有最爱的一场戏,就是凌玖辰跟她求婚的那场。
“闫夏你听着,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做这么多,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这世上确实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我凌玖辰给闫夏的全部青春,是一生一次的认真!”
通常她会认真地跪在地上,牵着空气,望着空气,说出这一段深情的话。
当然,她最痛的回忆还是有那个人在的回忆。她时常会想起去年那个平安夜,原来那就是他们最后一个一起度过的平安夜了。
每当想起他们的时候,闫夏会哭还会笑,蜷缩在墙角,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进不来,她也不想出去。
经过三个月积极的介入治疗,闫夏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她开始尝试和心理医师交流,通过催眠、心理引导等方法来解开心结。闫文超他们来看望她的时候,她也能和他们拉拉家常,讲些笑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闫夏的发病时间逐渐缩短,但是心理医师还是发现了她的一些执念,可能会成为她将来生活的羁绊。
“闫夏,昨晚睡得好吗?”闫夏的女医师是一个戴眼镜的漂亮御姐,她穿着医生制服舒服地坐在沙发里享受咖啡,就像跟老朋友叙旧一样跟她交流。
“睡得还不错,我昨天梦见妈妈和蓝永了!”闫夏今天的情绪看起来特别高涨。
“看来是个美梦啊,笑这么甜!”
“恩!相当美!”
“你下个月就要出院了,有什么感想没有?”
“宛宛,我舍不得你!”闫夏挤到她身边去对她撒着娇。
“没大没小,叫我姐姐!我大你一轮儿呢!”宋宛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鼻子。
闫夏用搞笑的鼻音说:“宛宛姐,我错了,放过我吧!”
“臭丫头,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我厉害!”
闫夏揉着被捏红的鼻子回到自己的专属沙发上坐好,这次认真地回答她:“宛宛姐,我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你是闫夏,居然还有你会怕的?”宋宛很清楚闫夏的过去,知道她不简单。
“我怕跟社会脱节了……我怕大家用有色眼镜看我……我怕自己会再次发病伤害到我的家人……”
“闫夏,你真的没必要担心这些!感冒和精神病都是病,哪还会分出贵贱来?你见过谁歧视得感冒的人吗?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以处理好与这个社会的关系,明白吗?”
“我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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